江蘊肩膀被重撞,疼得冒眼淚,乾脆就用覆著水霧的眼睛示弱,顯得凌亂破碎。
男人不信她這樣還能傷了自己,口吐妄言:「不過是讓你懷個種,老子一人本就夠了!」
隨著外裳落地,她借著藥勁演得天衣無縫。
男人也當她是徹底動了情,於是漸漸沉溺其中,任由她一雙手在自己身上來回遊走。
她手越往下,他便越興奮。
「年紀輕輕當太妃守寡,想來娘娘也寂寞得很。」
江蘊眼神迷離,「自是寂寞的。」
語調綿綿,柔情似水,她將人蒙的意亂情迷,然手撫到下游後,媚眼中掠過一絲狠意。
在男人的期盼中,她來了個索命的招。
隨著又一聲慘厲的哀嚎,男人半身都癱了下來,疼到除了埋頭髮抖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江蘊喘著粗氣推開他,覺得手髒的不行,拼命在被褥上摩擦,巴不得搓掉一層皮,嘴裡喃喃道:「你要穿這身衣裳,何不真去做個閹的?」
少頃,她跌跌撞撞翻下榻,到梳妝檯前又尋了根簪子也送他歸了西。
完事後,她自己撿了太監服穿上,又理了髮髻,戴上了帽冠。
風雪迷眼。
她垂著腦袋,踩風踏雪地趕到側宮門,打點了看門太監一袋銀子,逃出了宮。
第2章求相爺救我
宮牆之外,洛陽城中,夾道的榆楊上覆著厚厚一層銀白色雪屑。
多日冬雪封路,入目滿是滄茫,割骨般的勁風卷嗜著路上寥寥行人。
飛雪飄搖處,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見其規格,便知里中人是三品之上。
彼時側面奔去一人,似瘋似傻,竟以肉身之軀往車板上跳撞,一聲咚響,半個身子攮上了馬車,還震掉了帽冠。
隨從鬆了韁繩,抽出長劍。
「主子,是個太監,許是失了神智被趕出宮。」
車簾一角被勁風捲起,露出一隻黑靴,還有半截被搭在膝上的手腕。
「處理了。」
「是。」
劍落之際,那人一陣哭喊,「相爺!且慢……」
掉落的帽冠下,是鬆散綁著的髮髻,隨著她鼓弄身子往車簾里鑽,一頭黑髮盡數瀉下,人則是通身癱軟在這雙黑靴前。
「程風,你男女不辨?」
車外執劍之人微僵,「屬下失職,那……還殺嗎?」
車內的女人聽了這問話,抖得愈發厲害。
「相爺,別殺我……」
她呢喃著抬起頭來,眸含水霧,面色蒼白。
車內人亦是垂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