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蘭公主心裡憋屈。
自己這正妻沒過門,卻讓表妹先去做妾,她怎能允許?
可偏偏蘇明樟將話明說了,若是江晗不來,也會有旁人頂上,他橫豎不樂意素三年。
既然如此,那與其讓別人去,還不如讓自己人去,畢竟好控制,不像外面那些不可控的,指不定就大了肚子先生個庶子出來。
彼時靜蘭公主正輕蔑俯視著江晗,眼中染著幾分恨意,但權衡利弊後還是裝大度道:「妹妹就去吧,本宮不會計較的。」
太后與靜蘭公主是一個意思,可余氏和江晗卻怒了,「晗兒好歹也是嫡女出生,怎能為人妾室?」
太后道:「她若先嫁去,也能更好地穩住蘇明樟,且還能將江蘊那小賤人快些弄死,有何不好?」
快些弄死江蘊她也是想的。
余氏緩了一口氣,「蘇相方才說,平妻亦可。」
「平妻?這是在侮辱靜蘭!」
「侮辱?太后,長姐,你我是親姐妹,晗兒與靜蘭是表姐妹,都是一家至親,平妻有何不可?」
……
親姐妹表姐妹又如何?那層紙糊般的姐妹情,竟被蘇明樟一句話捅得稀碎。
太后宮裡一團亂麻,而江蘊心情也不太好。
畢竟若江晗真嫁來,與她日日相見,那對她而言也是天大的懲罰。
蘇明樟這膈應人的法子真是……一箭三雕。
第2o章承蒙關懷,暫時還死不了
蘇明樟來時本說,讓江蘊日後都坐馬車內。
然江蘊惹出這番事後,自知那句話肯定是不作數了,也不敢去弄濕他車內的軟毯,就坐在車板上陪程風一起吹風,連打了五六個噴嚏。
程風瞥了她一眼,道:「你可別將風寒傳給我。」
江蘊想讓他別烏鴉嘴,然轉頭話還沒說出口,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濺了程風一臉唾沫星子。
程風被噁心的往邊上一彈,手上的韁繩拽得用力了些,害得馬兒亂了腳步,車子一陣晃動。
「程風。」
車內傳來聲音,程風忙穩住車,道:「主子,是她沖我噴口水,我才……」
他話說到一半,又想起主子最煩人找藉口,馬上又改口道:「屬下失職。」
江蘊則沒說話,她雙手抱膝坐著,低下頭把下巴放在膝蓋上,一來這個姿勢比較禦寒,二來則是能將尷尬的臉色藏一藏。
程風認錯後,裡面那位主不曾再應聲。
自從出宮後,他就沒與江蘊說過半句話,江蘊心中忐忑。
她抱著僥倖心,盼著蘇明樟大發慈悲不打算計較,於是入府後遠遠跟在他身後,看他自己一人快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後,這才鬆了口氣,打算趕緊回屋換衣裳。
然江蘊才改了方向,那人就像背上長眼睛似的。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