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樟說著又把空酒盞移到她面前。
他話都這樣說了,她自然是就接著倒酒,一盞接著一盞,直到他將一壺酒飲的一滴不剩。
蘇明樟仰靠在椅上閉了雙眼,不只是睡著了還是在假寐。
江蘊起身走近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相爺?」
「總不能一晚上坐著睡吧,相爺?」
江蘊想,若是他不醒,橫豎她也扛不動,只能拿毯子來給他蓋上。
然正欲收回手轉身,腕間忽而一緊。
第47章狗東西……
蘇明樟分明閉著眼,卻精準地握住了江蘊露出的一小截手腕。
「你晃得我眼花。」
江蘊道:「相爺沒有睜眼。」
「我便是沒有睜眼,也看得見你那爪子的影。」
江蘊嘴角一抽。
什麼叫爪子?
他管她這麼好看的手叫爪子?
江蘊道:「相爺的爪子把我的爪子抓疼了,還請相爺松爪。」
「松爪?」
她用他的說話方式對他說,他卻是不樂意了,手上用力更甚,將她往前一拽,江蘊被他的力道帶過去,一下撲在他身上。
重心不穩,為穩住身子,江蘊一邊的膝蓋跪壓到了蘇明樟腿上,上身前傾,兩手撐在他胸前,腦袋磕在他頸窩處。
濃烈的酒氣完全蓋過了他衣裳上的檀香味,聞著就醉人。
江蘊想趕緊起身,腰卻被緊緊握住,蘇明樟把她以這個奇怪的姿勢固定住。
他才不松。
熱氣灑在她耳畔,江蘊幾乎是要炸毛,但蘇明樟而後說的話又讓她乖順下來安靜地聽。
他重回答起她方才問的問題:「你若真需要從你二妹妹口中問出什麼,就應多留意,抓住她的把柄來要挾,若是她不留把柄……」
蘇明樟頓了一下,接著道:「那我幫你嚴刑拷打她亦可。」
這麼好心?
不過江晗又不是獄裡的囚犯,她道:「沒有由頭,嚴刑拷打怎麼使得?」
蘇明樟道:「那就尋由頭扣上去。」
他說得稀疏平常,顯然是這樣的事早就做慣了。
不過她想問的是關於母親……「先不勞煩相爺,她也不是多嚴謹之人,又對我敵意重,多等些時日應該會留下什麼把柄。」
「好」,蘇明樟應聲後,又補充了一句:「若是自己辦不妥,可再來尋我。」
蘇明樟雖護她多次,但還是頭一回這樣明著說,語調甚至有幾分寵溺,聽起來極讓人安心。
江蘊受寵若驚,她點頭輕嗯了一下,後道:「我伺候相爺洗漱休息。」
言外之意是提醒蘇明樟該放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