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動了動嘴卻沒發出聲響。
他沒憋回去啊……
「你幹嘛不說話?不方便與我分享?」
「……」
「還是說,是相爺自己身體有問題,你不敢說,怕得罪他?」
青姝自個兒叉腰分析道:「若真是這樣,你不必怕,我有分寸,這種話我若去告狀,我也得死。」
江蘊想快些越過這個話題,穿好衣裳道:「能幫我易容一下嗎?」
青姝見她這樣不願交談,心中便有幾分坐實了自己的猜想,而後也自覺地不去再提,開始幫江蘊畫男妝。
她幫她把髮髻梳成男子的模樣,還將她的臉色抹得暗了一些,最後讓她自己把眉毛畫一畫。
「誒,這的精髓就在眉毛了,你這眉太秀氣,你往上畫,然後描粗,就差不多了,可以再稍稍點一點鬍渣子。」
這些看似「不務正業」的方面,青姝都很是懂行,江蘊照做後,自己一下子也認不出自己來。
「行,就這樣吧。」
最後,江蘊又在鞋裡加了兩片鞋墊子,顯得自己稍微高那麼一點兒,與青姝一起出府的時候,門口的小廝見了都道:「青姝姑娘,這位兄弟是買來的?」
青姝點點頭。
二人走遠後,小廝嘀咕:「怎麼買了個這麼瘦小的,看著幹不了什麼重活兒。」
站在他對面的瞎猜道:「可能是青姝姑娘看重他模樣,你沒見他五官生得挺俊嗎?」
小廝點頭:「嗯,青姝姑娘也是到年紀了。」
這廂,青姝與江蘊兩人的沒用相府的馬車,只在路邊搭了個驢車趕了一段路。
她們就是去湊個熱鬧,而不是打著相府的旗號出行,江蘊乖巧地坐在車邊,兩腿併攏下垂,結果被青姝踢了一下,道:「你現在是個男人,幹嘛坐姿這么娘麼嘰嘰?你可以放肆一點。」
江蘊聽了覺得在理,便往後一靠,一腿曲起踩在車板上,「當男人感覺自在許多。」
「以後相爺不在,你就都這麼扮,那些要你死的人都認不出你。」
江蘊點了點頭,轉而道:「你現在對我這麼好?」
青姝本來悠閒地晃著腳丫子,一聽她這話瞬間炸毛,「放你娘的屁,我怕你死了相爺又扣我月例銀子!」
江蘊偷翻了個白眼,道:「說起銀子,你還要找我三兩……」
青姝想也沒想就道:「那是利息。」
江蘊:「你的心肝是不是黑色的?」
青姝撇嘴道:「我現在身上沒有碎銀子,你就當我先幫你存著。」
江蘊道:「府里不是奸相就是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