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不信这个邪,推不动也推。砚台没有掉地上,反而随着她的力道转了一圈,转到反方向的位置。
忽然,砚台正对的墙壁裂开一道缝隙,缝隙越来越大,直至显露出暗门。
陶初一震惊的看向石门,又低头,无措的瞪着自己的手。她把房子拆了?仙女姐姐知道会不会凶她?
她往后退,粉蝶却是看出端倪,打开石壁上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散出珠光宝气,金光闪闪。
暗室里是十箱金银珠宝,外加一本册子。粉蝶把册子拿过来,却是没看懂。
“公子,这里写的都是购置玩具开销。”
陶初一眨眨眼,接过册子看,上面写着,买耳朵元宝,一贯;买立着的十字弓,二两;买一把长弯弓,五两。
后面还有许多,陶初一挠挠后脑勺,这些玩具都在哪里,她也想要。
这些财宝和书册都被呈到南宫云裳面前,按道理和财宝在一起,应该是账本,为何会是记录玩具的账本?
“看来这秦郎中私吞不少啊。”陶寺卿蹙眉道。
南宫云裳盯着账本,这些东西都是从何处来?秦郎中的死没准儿是分赃不均。
这时,陶初一的大脑袋瓜凑过来,挡住一半书册。
“初一乖,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南宫云裳的安抚很管用,她盘腿坐到一边,自言自语。
“耳朵元宝,我也想要。”
“你说什么?”
南宫云裳无暇看她,只是随口一问。
陶初一慢悠悠拿起毛笔,也不找纸,直接往桌子上写。
“耳朵,元宝。”
南宫云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盯着桌子上的字。两个字合成一个字,是阮。
“阮校尉?”
陶寺卿闻言,也过来研究册子,“立着的十字弓是辛,也就是秦郎中小妾舅舅的姓氏。”
“还有,一把长弯弓,应该就是张。”
南宫云裳思索道,“姓张的朝廷命官,还与秦郎中有交集。”
二人异口同声,“吏部张侍郎!”
“你们在说什么?”
陶初一后知后觉,再抬头,那俩人已经开始各自安排部署。
粉蝶在旁哄她,“公子乖,公主办正事儿呢,一会儿就回来。”
陶寺卿直接请了皇命,侍卫们冲进张府,果然寻到杀人蜂巢。
纠缠多日的秦郎中身亡案终于有了着落,册子上涉及的官员也被一并逮捕归案。张侍郎倒台,贪赃枉法的所有人都被抖落出来。他为了杀人灭口,才用的杀人蜂。
阮校尉同样犯了罪责,虽没有正式致死,却有行为上的加害,不仅官职没了,家里的钱也被败光了,人又坐了牢,可谓是三重打击。
至于那个姓辛的,他原是秦府妾室的舅舅,却是被他出卖才当的妾室。他也根本不是为了给外甥女报仇,只是人死茶凉。秦郎
中不再管他,他怀恨在心才有的闹鬼这出闹剧。
年关将至,为了新年不染血腥。皇帝早早下令死刑者提前行刑,其他从犯流放或坐牢,也早些判了。
瑞雪兆丰年,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在了大年三十。宫里设了短暂的宫宴,陶初一跟着南宫云裳进宫参加,都没吃太多,准备回去再加一顿。
殿中载歌载舞,文武百官饶有兴致。陶初一却心不在焉,频频和南宫云裳说悄悄话。
“公主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去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