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组织,所执行的任务不同,杨高要把灵魂献祭给一个人,不关那复活阴谋的事。”
“嗯。”
我还没问,他就把话带到了,但有些话,他未说,我也懂。
就像此刻,反常的他,一直抱着我,就连天空彻底亮了,他的手逐渐变得透明了,也没有放开。
我想,他知道我的后背有伤,自然也知道昨晚的事情,而他却没有及时赶来,他是在内疚吗?还是害怕我会蓦然地消失在他眼前吗?
他不说,我不知,但,我懂。
我看着整个房间完全清晰起来,虽不舍,但还是开了口。
“宫玫。”
“嗯?”
“天亮了。”
“我知道。”
“我该起床了。”
。。。。。。。。
凉意散去,我踟蹰了一会,还是转过身来,空无一人。
心里骤然缺了一块。
按照宫玫的话,944画室这个案子是个例外,至于杨高要献祭的那个人是谁,我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也没有路径去调查,倒不如先把复活阴谋揭露了再说。
至于宫玫和血玉的事情,他不说,反正我也知道了,就没必要再做多余的解释和争吵,不如就这样吧。
宫玫走后,我忽然有了困意,便赖在床上,直至睡到王道那家伙来敲门。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仿佛恨不得把这扇房门给拆了。
“小沫沫,你到底要睡到几点啊?快点起来吃午饭!全世界都在等你呢!”王道很不耐烦的声音在我这儿成了十分聒噪的闹钟。
我困的不行,在床上赖了一会,听到王道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真是没天理,养了这么一条大懒虫!”
脑子浑浑噩噩的,扬起嗓子回了他一句:“师傅,我等下就起来!”
“快点啊!不然不给你留饭啊!”王道听到我的回话,得知我已经起来,就没再继续喊我了。
约十分钟过去,我简单洗漱后就下楼吃午饭。
狼吞虎咽一顿后,捂着圆鼓鼓的肚皮,笑嘻嘻的看着王道。
王道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真是养不起你。”
“没让你养啊!”
阿渔放下筷子,在我和王道来回看了看:“你们说正事,不要茶余饭后。”
“944画室那件事确实和那个阴谋没有关系,但同样是弑天门的人所为,我想,944画室这案子背后牵扯的人物也许比这次阴谋的人物分量要重很多,总而言之,我觉得,我们暂时没必要去理会。”王道简略一说。
宫玫也将事情真相告知我了,我也没有必要像以往那样继续刨根问底下去,加上944画室这个案子提供的线索不多,暂时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我除却了这背后有一个需要灵魂的人,而且不知道是谁之外,其余的,也找不上什么好让我挖掘的。
王道惊奇地看着我:“你没有什么问题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撇撇嘴:“说到问题的话,你说的那个四十四年前的案子,案发现场确定是一间旧屋子?”
我清楚地记得在公交车上撞见的那幻境,让我看到的第一感觉就是一间化工厂,怎么会是旧屋子呢?而且,我觉得这幻境绝对不可能是纯粹给我展示一下当年的案发现场是有多么的凄惨。
凡事皆是有因有果,鬼上门来,通常都是有事相求,要不然就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前来,因而我断定,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王道所不知道的,或者这个幻境给了我什么提示,也许跟后面的两个阶段有关。
王道回想了一遍,坚定地说:“嗯,我没记错,绝对是一间破败的老房,你昨晚在报纸上不也看见了吗?”
“你还记得这个旧屋子的地址吗?”
“你要去?”
“嗯,想去看看。”
“那让阿渔带你去吧。”
“不用了,我看看就回学校上课去。”我一口拒绝。
坐在一旁的阿渔静静地扒着饭,也不吭声。
饭后王道将地址写在一张纸条上给我,我准备了一下东西,背起白布袋就动身寻去。
王道给的地址有些偏远,在城郊区。
我转了三四趟公交车后,四处询问下,又走了相当一段偏僻的小路,才抵达目的地。
当年的案发现场,如今果真成为了一间化工厂,面目全非,估计我也找不出什么痕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