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一下来了精神,朝薄遥挪近半步:“她那么好看,性格也好,还是个郡主,是个男人,谁能不动心?”
“。。。。。。”
见薄遥似乎在想什么,苏乾拍了薄遥一巴掌:“哎,你呢?你喜欢她吗?”
薄遥下意识躲开:“与你有什么关系?”
苏乾:“长夜无聊,聊聊呗!”苏乾又向薄遥凑了凑:“到底喜不喜欢她?”
薄遥被追问的不耐烦:“不知道。”
“不知道啊?。。。。。。”苏乾撇撇嘴,不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知道是什么回答?亏了人家姑娘一心一意跟着你!”
薄遥往火里添了把柴,苏乾奇怪:“眼瞅着天黑了,在外面生炉子怕是也暖不到屋里吧?”
薄遥垂着眼道:“屋内有温炉可放些灶灰。”
苏乾恍然大悟,伸了个懒腰,乏沓吟道:“暖阁春初入,温炉兴渐阑!”
薄遥:“这些诗词是谁教你的?”
苏乾:“我爷爷!”
“你爷爷?”薄遥蹙眉。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苏乾忙道:“我师父,小时候也叫他老人家叫爷爷。”
“你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苏乾迟疑了一下,讪讪笑道:“不记得了,这些也许都是根深蒂固种在脑子里的吧。。。。。。”
薄遥没有吭声,仔细盯着黑夜来临后越耀眼的炉火。
苏乾这才想到,其实方才就已经说漏了嘴,薄遥何其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可他并没有拆穿自己。。。。。。他为何要这样做?
入夜,板凳周身蒙着一层灰尘,躺倒在苏乾身边,像是累的不轻,没几分钟呼吸就沉重起来。
屋外萧条,斜风细雨,偶有惊雷响的沉闷。
苏乾自小独惯了,身边躺个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自然别扭,尤其这床榻瞬间被占去了三分之二,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儿硬生生被挤进榻角,可这茅庵就两个屋,薄遥占了一间,自己与板凳自然要将就在另一间。
苏乾坐起身子斜睨着鼾声渐起的板凳,心想:“如果身边躺着的是薄遥,这一觉肯定会睡得舒坦些!他那么静。。。。。。”
末了苏乾心中一惊:“我去!。。。。。。我脑子里想什么呢?再怎么着,俩男人躺一起也很匪夷所思啊?!”
抹了两把脸,越的清醒,屋外黑咕隆咚,除了风的唰唰声就是时停时下的寒雨。
苏乾小心跨过板凳蹬上靴子出了门,屋外比想象中还要冷,苏乾抱着双臂缩成一团,看了眼薄遥的房间,却见有烛火隐约闪烁:“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好奇心驱使下,苏乾决定还是去偷偷瞄上一眼。
几声闷雷和苏乾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刚到门口正要敲门,屋内却传来两个声音!
“走得是什么路。”
“水路!”
“哪个方向?”
“西南。”
听声音有些耳熟,又与风雨声掺杂在一起,听的并不明显,苏乾驻足躲在门后,将耳朵伏上。
“娘娘说不能再浪费时间,要公子你尽快解决,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就杀了苏公子,娘娘说既然他不愿交出东西。。。。。。留着他也是祸害。”
屋内一片沉寂,须臾间,薄遥突然开口:“再给我些时间,到时候我自然会解决了他。”
苏乾面色渐渐黯了下来,听声音如果他没猜错,说话的另一个人是寒松。
既然寒松能千里迢迢来寻薄遥,那薄遥回不去一说自然不成立,至于为何撒谎方才他也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苏乾早就知道薄遥屈尊与自己混在一起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