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了?”
“你爷爷走了。”
“去哪了?”
“。。。。。。”
“我爷爷怎么?他人呢?”
“已经下葬了。”
“。。。。。。爸。。。。。。你说什么?爷爷他明明好好的。。。。。。”
“他已经不在了。”
“不。。。。。。不可能啊?呵。。。。。。爸。。。。。。他。。。。。。他。。。。。。。
“。。。。。。”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
“为什么没用?就因为我不是你儿子?不是他孙子?。。。。。。他明明说无论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他都要我。。。。。。他都要我啊?”
“行健!你冷静点,爷爷已经走了!”
“冷静?你让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苏行健唯一的亲人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唯一的亲人?”
“难道不是吗?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儿子!”
“你还要老子怎么做?嗯?你本来就是别人的种,老子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仁至义尽?你就是觉得我活着在恶心你!所以你巴不得我跟我妈一块儿死!”
“啪!”
“你他妈不姓苏,也不是我苏维良的儿子,你给我滚!”
“你放屁!我姓苏,我这辈子下辈子都姓苏!!!”
。。。。。。
“爷爷。。。。。。”
一团光晕映在腾云屏风上,轻轻摆动的彩蝶纱幔扫过苏乾搭在榻外的指尖,丝丝痒痒,廊檐上涂着红漆,斑斑驳驳。
苏乾从梦中转醒,有点口渴,周身酸痛冷。
“谁在外面?也不知道关门!冷死了。。。。。。”
他将被子紧了紧,迷迷糊糊的想再睡一阵。
“醒了,就吃药吧。”
一抹白衣从屏风后飘了进来,说飘是因为这人仙气十足,走路几乎无声,苏乾拧了拧眉头,努力将沉重的眼皮往上一翻,突然两眼瞪圆:“薄遥?你。。。。。。”
苏乾不可思议,清醒一大半:“你怎么换衣服了?是我色盲了,还是。。。。。。?”
“衣服弄脏了,拿去洗了。”薄遥波澜不惊,没什么情绪,将一只瓷碗端在手里:“先喝药吧。”
“这是哪儿?”苏乾嘟囔着,极不情愿的从被窝里钻出来。
“赵钦之的家。”
“为何会在他家?”苏乾愣怔。
“是杜夫人让我们暂住。”
苏乾更听不明白了:“杜夫人?她不是。。。。。。?”
“你还在烧,先休息吧,明日我再讲给你听。”薄遥垂着眸子吹药。
苏乾呆呆的看着薄遥:“我烧了?我说怎么会这么冷?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薄遥将药递给苏乾:“戌时,你睡了有一日了。”
苏乾接过碗,才知道屏风外那抹光晕是烛焰,已然过了一夜又一个白天。
薄遥抬眼与他对视:“饿吗?”
苏乾摇头:“不饿,晕晕乎乎,难受。”
苏乾忍不住又将薄遥扫了两眼,清清爽爽,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