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走,不用等我,随后我会想办法去虚南找你们!”苏乾道。
众人瞪大眸子,鲤子卞扯着苏乾袖襟怒道:“你又要折腾什么?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走吗?”
苏乾眼神暗了暗:“我必须留下!”
“苏乾!”
“乾哥哥!”
“苏兄!”
苏乾说完从马车上跃下,不顾鲤子卞的低吼,混进了丧葬队伍。
苏乾心中跳脱,方才那一眼恐怖至极,棺椁中的人竟是死去多时的寿笙!
他虽皮肉蔫塌,面部变形青黑,但仍是一眼就能认出,棺材里的人身着黑衣,颈上有一块刀疤被强行缝合,像是百足之虫扒在上面,极为恐怖。
这么久了尸体竟然没有腐败?如果没有猜错轿辇上戚戚哀哀,哭嚎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应该是他曾听说过的计相,也就是寿笙和寿篱的父亲。
这般阵仗,是要去为儿子讨命不成?
果然,走了不多时,队伍便来到了薄府,本来喜庆热闹的氛围瞬间冷凝,方才还探头探脑的邑阳城百姓此刻均是目瞪看呆,看着一大波丧葬队行来,纷纷退后让路,有人看热闹,有人嫌晦气躲到一边。
还真是来砸场子的!
薄府门口齐齐站了一排侍卫,丧葬队将棺椁正正停放在门口,就见那轿上的男子被人搀扶着坐下来,摊在一张雕着祥云仙鹤的太师椅上,闭上双目挥了挥手。
顿时唢呐声起,震天哀嚎,一堵薄府石墙隔着红白二色,一边凤箫齐鸣,喜乐笙笙,一边披麻戴孝,凄入肝脾。
苏乾从侧门而入,碰到几个守门的守卫,薄府之人皆知苏乾是薄遥信任之人,时刻带在身边,而今日是薄遥大婚,他出现在门外,守卫甚是奇怪。
“你这是?。。。。。。”
其中一个守卫将其拦下问道。
“我替公子出去办点儿事儿!”苏乾急道。
守卫狐疑:“办事儿?”
苏乾明了,今日沁妃的人全部调进府内,看守也都换了人,这几个明显就是不知从哪调来凑数的。
“几位大哥,咱家公子今日不是要洞房吗?等会儿肯定会喝多,喝多了怎么洞房?我这不是出去给配些醒酒的药吗!”
守卫蹙眉:“药呢?”
“药。。。。。。”
“让他进来!”
突然门内有人道。
苏乾一听喜上眉梢:“寒松?”
刚一进门苏乾就对上了寒松恶狠狠的眼光。
寒松沉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苏乾:“你没听到门外有唢呐声?”
寒松瞪着眼:“自然听到了!”
苏乾神神秘秘:“寿府的人来!”
寒松:“我知道!”
苏乾诧异:“你知道?那你还不快跟主子禀报?”
寒松挂着一张“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脸,道:“主子早就知道了!”
“主。。。。。。”
苏乾一怔,慢慢沉了脸:“他早就知道今日寿府要来人闹事?”
寒松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