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会做没把握之事?待河道扩宽后,我将会在更远处的那片稻田中建立一堵十米高的混凝土水坝,江水再猛也绝不会越过我的防线!”
赢彻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沿江防治水灾都用这个办法,至今没出任何问题,只要在将此处的水坝建成,系统给他布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十米高?这混凝土真能如此?”
刚才听完赢彻介绍钢筋混凝土的时候,陈平心中就满是疑惑。
但他被赢彻面上的自信所感染,真就信了他说的话,可现在又听到钢筋混凝土水坝能够建到十米之高,还要用这十米高度防洪抗灾?
这就有些天方夜谭了吧,谁不知道一样东西建得越高,便会越不稳。
十米高的竹子,一阵微风吹来,整根竹子都会随风而动。
用十米高的混凝土来挡水,那这江水一来岂不直接推倒了?
“我现在与你也解释不通,待水稻扩展完后,水坝便能够开工353建造。”
“十二个时辰内,便能够把水坝建成。”
刚才赢彻左右观察四周,目测周围地理位置,已经计算出水坝建的厚度与长度,再加上之前几处建立水坝的参考时间,赢彻直接说出了这次建成水坝的时间范围。
陈平听此后更是心惊不已,一天内就能建成十米高的混凝土水坝,那这东西真的能够挡住水灾?
尽管心中还有质疑,但是陈平这次并没有问出,只要等十二时辰后,水坝建成后能不能扛住洪灾,就能分辨,出赢彻嘴中说的是真是假了。
该解释的全解释完后,赢彻无言的看向陈平。
已经明确赢彻是十三公子后,陈平对他的信任度直线上升,下意识的想要去帮他。
看到愤愤不平的村民们依旧在和锦衣卫较劲,陈平深吸口气,站出来说道,“大伙儿稍安勿躁,官家派来官兵不是小志我们死地,他是来帮我们的!”
“陈后生你是被人灌了迷魂汤了吗?拆了我们的房屋,毁了我们稻田这是来帮我们的?”
村长反应极大,当下就反驳陈平说的话,看向陈平时眼中带着的恨意,仿佛陈平也是该死的官兵。
灾情所致,村长前后遭遇几番绝望,内心早已崩溃,以至于他同陈平有一样的心理。。
怨不了天,便开始怨眼前这些官兵。
推到房屋,践踏稻苗,种种行为,村长脑子里最后一根铉彻底断裂,对这些人恨之入骨!
陈平此时站出来为官兵们说话,村长宣泄愤怒的豁口对向了他。
王氏脸色惨白,眼中不解的看着陈平,可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站在陈平身旁,抓住他冰凉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妻以夫为大,无论陈平做出什么选择,她都会站在他那一边。
“村长,我知你心中有怨,可官家派兵乃是在救我们!”
“江边村落位置正立于河道边缘水流最急的弯沟处,若将此处挖平填入河道,江河流势得到缓冲,冲上岸的浪便不会那般急。”
“官家派人来治理水灾,大伙能保住性命,村长你该明白的啊!”
陈平反握住王氏的手,指着江边村所在方位,正色同村长讲理。
村民们日日淋雨保护稻田,夜不眠日不休,锦衣卫们也经历着同样的遭遇,紧急抗洪,他们的劳动强度不比村民们低。
若不是身上扛着一份保家卫国的责任,谁会愿意在这种天气出门呢?
且抗洪抢险本就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被江水带走,劳苦又危险的活,由官兵们的血肉之躯扛起,这些官兵当是他们最该尊敬的人!
陈平说的话,村长怎么会不明白?
他们江边村所在的地理位置以前是很好的,可随着时间推移,弯道变窄,渐渐的水流就急猛起来。
莫说现在有洪灾就算,平日里弯道江河,也是不允许孩童过去的,因为水势急,一旦落河,转眼间便会被冲出百米外,根本来不及救。
可这些官兵们他们……推倒的是他们住了一辈子的房屋啊!
村长表情落寞,抬头间,老眼含泪,“陈后生你说的老夫明白,可是他们既已推毁江边村,为何又要把这些稻田给毁了「?”
村长的声音颤抖沙哑,话一说完,泪水哗哗直流。
“毁了我们的家是为了治理江洪,救万民,可是凭什么要把水稻都给毁了呢?”
“是啊,为什么!他们又凭什么!”
“陈平,是不是毁的不是你家的田,所以你才放任他们胡作非为?还是方才你同他们做了什么恶心的勾当?”
“你别在这假心假意了,你本就是外村人,如今是我们江边村受难,江边村没了,你包袱一背又可去他处寻一个归宿,哪里会可怜我们?!”
江边村村民们受到的刺激太大,此时早已忘记陈平为江边村付出过的辛苦汗水,他们只瞧见陈平帮着一群为非作歹的官兵们说话。
村民们口中的猜疑更像是利剑戳进陈平的心脏,刺得他那颗真心血肉模糊。
“刘嫂子,你说这话可得凭良心啊!我家相公为了村中水稻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