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白化病的少女现面前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是自然的白蓝眼,不过皮肤很是惨白毫无血色,呼吸也没有吐出任何白气,仿佛他和这天地一样冰冷至极。
“您是哪位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女孩莫名对这样和她有相似之处特征的男人有好感。
“你叫罗德琳·卡乐莱斯,对吧…雪山村庄有个爷爷跟我说今天的雪很厚,怕你捡柴有危险,叫我来帮你。
那棵树,是我砍下来的,你可以全部运去卖掉。”
死神使者卡乐莱斯保持温和的笑脸,却更是寒气凛然,威严可怕。
女孩看了看卡乐莱斯身后,没有带任何工具,斧头、砍刀,什么都没有。
她便凑近了些:“好漂亮的横切面,您用什么砍的树?”
她抬头:“您为什么会听爷爷的话来帮我,您叫什么名字?您,和我一样吗?”
卡乐莱斯一时间哪去找这么多借口:“嗯,差不多,你先忙吧,我还要去别处砍树,我先、先走了!”
“您是我的哥哥吗?”女孩叫住了即将逃跑的死神使者。
卡乐莱斯紧皱眉头:“哥哥?”
“您和我一样是天生这样的外貌吗?
我的妈妈一直在病榻上,爸爸被山里的熊吃掉了,爷爷把我抚养长大,但我印象里一直有个哥哥存在,我好像见过几次,他会着光,他长得很漂亮。
也许,是您?”
“不是。”卡乐莱斯是一万个不愿意,“我不是你哥哥,以前、现在、未来、下辈子,都不是,我也不愿意当你的哥哥。”
这样否定却把女孩吓着了:“哦、噢噢…抱歉。”
卡乐莱斯则更不好意思了,他是被女孩未来的哥哥搞出应激创伤了,本无意让语气太重:“抱歉!”他深深鞠了一躬。
女孩也茫然地低头回礼,却在这一瞬间,卡乐莱斯的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她头顶闪过一束光。
“嗯?”卡乐莱斯的目光愈敏锐谨慎。
刚才的光芒像是女孩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在女孩觉得危险敌意一刻,从刀鞘中拔剑般展开防御气场,光芒是自刀锋而来。
“你身边,难道有什么我都看不清的东西存在?”
女孩不明白:“您看见什么了?”她回过头去,眼前只有漫漫雪地和被压低枝条的树木。
当她再转头时,眼前空无一人,白男人似乎化成雪不见了,惹女孩上前查看,可足迹也被塌陷的雪块掩埋,不知所踪。
女孩继续忙碌,把柴火全部背上,今天实在轻松,没离城镇多远就又可以回到有人气儿的地方了。
她稳稳地向前走,脚印都更加沉重,踩得雪地里噗叽噗叽地响。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猎枪枪响,女孩茫然地回头。
又是一声枪响,女孩感到背后一个推力,不禁让她仰面摔倒下去。
“哎…哎?谁拽了我一把?”女孩在地上打了个滚,像小乌龟背着重壳,半天才艰难地起身,她看了看周遭,一切又归于了平静,枪声消失了。
她拍了拍身上脸上的雪,又带着傻乎乎的甜笑走向了城镇,丝毫没有现,她背后的木材里嵌入了一颗猎枪枪子。
树林百米以外,卡乐莱斯一手掐住面前不停挣扎的人,皮质手套内包裹的五指仿佛是力道没轻没重的野兽獠牙。地上的猎枪枪口已被削断,零件散落一地。
“你,打谁呢?”卡乐莱斯瞪着面前大惊失色的凡人,觉得此人的双眼甚是恶心,一副麻木了杀戮和血腥的眼神。
“你他妈谁啊!”猎户沙哑的吼叫让卡乐莱斯的手指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你为什么把枪口对准一个捡柴的女孩?还敢对她连开两枪?”卡乐莱斯身上缥缈的寒气犹如利刃把他冻得直叫唤。
“她是个妖女啊!”“你瞎说什么!”
“不不不不敢…”猎户见卡乐莱斯的样貌虽和女孩相似,但孔武有力,能举起那把镰刀,还能掐得他喘不过气,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便满脸求饶。
“主城有个王爵的孩子生病了,村里最有名的奈乐巫医说,用白妖的肢体熬药可以治病,所以我就来到这找白妖了…
我也就想讨份赏钱,您看我枪法那么差,打了两枪都没打中呢,她人都走了,您看就放了我呗?”猎户抱头乞求。
卡乐莱斯瞪圆了眼:“什么鬼巫医?白妖的肢体?
他说的药材是要把那个女孩杀死后分尸啊?你们是有多愚蠢!她只是基因遗传病所致,除了对外貌和视力有影响实际与常人无异!怎么能随意将她妖魔化!”
“什么基因…您不知道吗,白妖的肢体在任何地方都很值钱,即使我不去猎杀她,她的脸、她的头,就是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