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奶的哭嚎声一顿。
她没有下令让人把金淮生的头割了啊!
她不敢置信的跑进去,甚至因为心急还撞开了金镶玉。
结果闯进屋一看,还有一个女人!
她惊得语无伦次问道:
“香、香香、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金淮生呢!”
然而她这一开口,傻坐在地上的柳织香突然了狂。
抓起旁边染血的匕,就朝亲娘扑了过去。
“杀了你!杀了你!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完全不认人了!
目眦欲裂的模样,像是刚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
柳老奶被她吓得连连后退,咕咚一声坐到地上,仍旧没有躲避及时,被她刺中了右小腿。
鲜血如注喷在柳织香的脸上,更显得她狰狞恐怖到了极点。
“哎呦爹呀!香儿,你仔细看看我是娘啊!你要杀的人是张玉和金淮生那对奸夫淫妇!你可别杀我啊!”
“来人呐!官老娘,快来救救我啊!”
随着柳织香的喊声,众人才算从这诡异的一幕中清醒过来。
立刻有官兵冲过来将癫的柳织香控制住。
柳老奶捂着腿坐在地上,是哭嚎还是继续污蔑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这个时候张玉一身贵气十足的官衣,迈着两条笔直匀称的大长腿走了进来。
“拜见张大人。”
官兵和庶民都跪下行礼。
张玉同样给京兆府尹葛大人行礼。
人家是从三品,比她高了好几级。
葛大人倒是个公正的,并不为张玉是同僚而网开一面。
往上位一坐,沉声问道:
“张大人,你可知自家生了血案?”
“不清楚。昨夜风雨大,睡得熟。是今早听到门子来报,才知道我的旧府邸门前站了两个熟人。”
“那你认识死者和行凶者吗?”
葛大人又问。
张玉点头:
“下官侍子的小婶,死者就不认识了。”
柳老奶忍痛跪倒在地,那是哭着禀明道:
“还请葛大人给民妇做主啊!民妇家中女婿昨夜丢失,在他的院子里现张玉的腰牌,另外还在张玉宅子墙外胡同地上,现了女婿的手帕。”
“而民妇家中也有下人可以作证,昨夜张玉故意勾搭女婿。可怜小民那女婿已经怀孕两个多月,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十有八九是给张玉害死了。呜呜呜……”
“张玉,可有此事?”
葛大人拧眉用力一拍桌子。
强抢孕夫,这种败类怎样在朝为官?
张玉摇摇头,自己一个字都不解释,就看向了金镶玉。
她相信,以金镶玉的聪明,此时绝对知道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