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空荡荡的书桌,又有些悲从中来,不由得说:“这人啊,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之前天天看着小烟在那书桌前看书学习做首饰做衣服,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人突然走了,这心啊,也突然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真叫人舍不得。”
沈聿书没有说话,他最后看了一眼林烟的房间,然后转过身,径直朝书房走去。
当他走进书房,走到书桌前,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一只黑色的丝绒盒子。
盒子下面垫着一张信封,他没有先看东西,而是先拿起了那张信封。
信封也是林烟亲手制作的,封口的地方用一条黑色的丝带绑住,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沈聿书将丝带拉开,从信封里取出了里面的卡片。
卡片上的字并不多,寥寥几行,字却极为漂亮。
沈聿书,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前往伦敦的飞机上了。
谢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我会永远记得你,并永远感激你。
有个小小的礼物送给你,不太贵重,希望你不要嫌弃。
沈聿书看完林烟留给他的卡片,然后才拿起桌上黑色的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对精致的衬衫袖扣。
他盯着看了很久,直到月姨站在门边,轻声地说:“那应该是小烟小姐亲手做的,我两个月就看到小烟小姐在做这个,为了买做这个袖扣的材料,小烟小姐那时还跑了好多地方,应该也花了不少钱。”
沈聿书终于抬头看向月姨,问道:“她哪来的钱?她一年学费多少,跟你说过吗?”
月姨摇摇头,说:“学费的事她没有提过,不过自从三月份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她就一直在打工。除了卖她自己做的一些首饰,还兼职做模特。走一场秀好像有几千块,她应该攒到一些钱。”
沈聿书道:“她考的学校,一年的学费最少要三十万,就算她兼职做模特,一场秀算她五千,她也没可能这么短时间攒够三十万。”
他说着,蹙着眉心坐到椅子上,手里握着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不知在想什么。
月姨也担心林烟,不由得问道:“小烟会不会是问朋友借了钱?我看她的朋友们家里好像都挺有钱的。”
沈聿书道:“她那个要强的性格,你觉得她会问朋友借钱吗?”
月姨闻言,不禁更加担心了,她还想再问什么,沈聿书道:“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
月姨见沈聿书下逐客令,也不敢再多说,应了一声,便将房门轻轻带上,退了下去。
月姨出去后,沈聿书独自在书房坐了很久,最后他拿起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帮我定一张飞伦敦的机票,明天下午三点以后都行。”
第二天上午,沈聿书还有个合同要签,签完合同就直接去了机场。
当他抵达伦敦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下午四点。
到机场后,他先去停车场取车,然后直接开去了林烟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