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见沈聿书神色阴郁地坐在沙发上抽闷烟,不由得十分好奇,忍不住八卦地问:“怎么了?我这才出来几分钟,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我刚才看林烟跑回房间的时候样子挺心虚的,惹到你了?”
沈聿书沉着脸色抽了一会儿烟,也很难将心底那股燥热完全压下去。
他不禁朝着林烟紧闭的房间门看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撩起火就跑的人,能不心虚吗
林烟回到房间后,一整天就没再出来。
当然,她也并没有在想她和沈聿书之间的事,而是坐在书桌前画了一整天的稿。
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月姨给林烟端点水果进去,看到她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不由得十分担心,说:“小烟,你这一坐又坐了好几个小时,你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应该要多休息呀。”
林烟正画到关键的地方,头也没抬,回答说:“月姨,你先出去一下,我把这里做完。”
林烟对月姨向来都很尊敬,会让她先出去,一定是因为工作到很关键的地方,不想被人打扰。
月姨了解林烟的习惯,闻言就没再出声,轻声地退了出去,关门声也很轻。
从林烟卧室里出来时,正好碰到沈聿书从外面回来。
沈聿书下午出门办了点事,回来时正在打电话,月姨见沈聿书在打电话,便没有出声,恭敬地点了下头,然后就去帮沈聿书泡茶。
沈聿书接着电话,进屋后走去客厅,把手里拎着的外带食物放到茶几上,之后便到书房去了。
月姨给沈聿书泡好了茶,端去书房的时候,沈聿书正好挂了电话,他一边坐在办公椅里回条信息,一边头也没抬地问:“林烟呢?下午好点没有?”
月姨走到书桌前,把泡好的茶放到沈聿书的书桌上,说:“中午的时候又吃了一次药,精神看着倒是好了些,就是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她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一工作起来就不知道停,也真是叫人担心。”
沈聿书听得皱眉,他抬头看向月姨,说:“去把她叫出来,我给她买了烤鸡,让她出来吃点,休息一下。”
沈聿书下午出门办事,回来的时候路过一间餐厅,他看到排队买烤鸡的人很多,顺便下车去给林烟也买了一只。
说话间又有工作电话进来,他对月姨交代一句,“去叫她。”
说完便接起电话,眼神示意月姨出去。
月姨接收到指令,恭敬地点了下头,之后便立刻退了出去,出门时轻轻地带上了门。
她从沈聿书的书房里出来,又走到林烟的房间去,抬手轻轻地敲了下门。
但等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回应,她便轻轻地将房门拧开,看到林烟还在书桌前认真画稿,也不太敢出声打扰,就站在门口,小声地说:“小烟,沈总回来了,给你买了烤鸡,你要出来吃点吗?”
林烟全部心思都在她的创作上,完全听不见别的声音,头也没抬地专注地修改着她的作品。
月姨见林烟完全地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也不敢再出声打扰,轻轻地带上门,然后走去客厅,把茶几上的烤鸡先拿去厨房。
林烟画稿一直画到了晚上十点,她落下最后一笔,拿起稿纸欣赏自己刚刚创作出来的作品,她越看越满意,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她这时候才终于感觉到自己饿了,放下稿纸和画笔起身到客厅去。
偌大的客厅里,月姨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林烟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感叹道:“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肯出来了。”
林烟此刻心情很好,朝着月姨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问道:“月姨,有吃的没有,我肚子好饿。”
月姨连忙道:“当然有。”
她放下手里的毛巾,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饭菜都热了好几次了,今晚做了你爱吃的红烧狮子头还有清蒸鲈鱼。”
刚刚她做好饭去喊林烟吃饭的时候,她还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创作,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最后是沈聿书说随她吧,等她做完自然会出来。
毕竟沈聿书也知道人在专注工作的时候,是不希望被人打断的,一旦打断也许很难再回到当时的状态,索性就没再让月姨叫她。
林烟画了一整天的稿,此刻饥肠辘辘,她高兴地跟着月姨去厨房,问道:“月姨,沈聿书回来了吗?”
月姨一边把饭菜从蒸箱里给林烟拿出来,一边回答说:“下午就回来了,不过晚上又出去了,好像有个应酬。不过沈总下午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一只烤鸡,我给你热热啊。”
说着就从冰箱里拿出那只烤鸡。
林烟看到装烤鸡的袋子,一眼就认出那是一间非常有名的餐厅出的烤鸡,这间店的烤鸡不仅贵,而且非常难买,常年排队。
她有些惊讶沈聿书会帮她买这个回来,她走过去看向月姨问道:“这是沈聿书买回来的吗?他自己去买的吗?”
月姨一边把烤鸡取出来放进碟子里,一边回答说:“是呀,沈总下午出门办事,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的。”
林烟看着月姨帮她把烤鸡放进烤箱里加热,心里越发想知道沈聿书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想着沈聿书,吃饭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
等吃过晚饭,她回到卧室去洗漱,洗完澡就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沈聿书有点走神。
明明已经有点困,但她想着沈聿书又睡不着,索性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书来看。
一直看到凌晨快一点,她听见外面有开门的声音,想着应该是沈聿书回来了,于是立刻放下书,翻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