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点在我这里,均不可或缺且同样重要,”她叹了口气,“我们像现在这样不挺好吗?”
男人提,语气愤懑:
“好个屁,今天这个金融新秀,明天那个祖国园丁,轮番在我眼前晃,这叫好?”
一只素手默默地触上了头顶的拉环,语带恳求:
“慢点,听到没有?我还没活够,你要是活够了,你自己跳车,别带上我!”
男人理智回笼,车终于慢了下来,沈玄清也暗吁一口气。
这特么情绪价值简直为负数好么?
幸好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这人的不靠谱,要不,指不定得出什么事!
车辆继续平稳前行,男人沉默了半晌,蓦然问:
“所以,你扯一堆原则和道理出来,就是为了宣判我的死刑,是吗?”
沈玄清阖上双眼,脑袋转得极慢。
我是这个意思吗?
是吧。。。。。。
心里有了肯定的答案,嘴上却仍不忘捅人一刀:
“随你怎么想,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好!好极了,沈玄清!”
男人双眸通红,方向盘上的手越攥越紧,骨节一片惨白。
空气好似被冻住了一般,气氛凝滞,给人一种呼吸不过来的错觉。
“嗡嗡”“嗡嗡”
手机铃声打破死一样的沉寂,余光瞥到屏幕上的“念念”字样后,沈玄清快闭上了双眼。
边城咽下怒气,一边旋着方向盘,一边摁下外放键。
娇滴滴的女声从听筒传来,洗涤着沈玄清的耳膜。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还外放,怎么不用喇叭扩音?
她眉头微蹙,侧身从包里掏出蓝牙耳机塞上,轻缓的音乐流淌,耳畔再次恢复安静。
边城一边懒懒地回复对方的车轱辘话,一边拿余光瞧一旁的女人。
见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嘴角不由得抿得更紧了,不耐烦敷衍了几句,便急匆匆掐断电话。
暮色抹去最后一缕余晖,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缓缓下行。
果真还是不行吗?
可是,知道答案后,为什么会如此难受,心里宛如空了一块,任凭怎么填都填不满。
那些屋檐下的旧时光,少女挺身而出的剪影,终究要翻篇了么?
可叹,可悲吗?
终究是一腔孤勇喂了沈玄清吧。
恰逢此时,旁边的人于“阿秋”连连中缓缓睁眼:
“你骂我了?”
男人绷着脸,一言不,牵线木偶似地往前开。
见自讨没趣,沈玄清不由得在心里对人竖了个中指。
正欲继续装睡,毫无感情的话砸了过来:
“有没有人骂你,你心里没数?美丽冻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很难听,手却不受控地将温度调高,风口朝那人移动些许。
男人的衣服很大,大到可以将沈玄清包裹起来。
她自动过滤掉边城话里的无心之失,将袖子捋下,抱着膀子,一路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