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又去招惹四皇子干什么?这么委屈,昨日怎么没见你进宫跟哀家告状。”
“孙儿倒是想啊,这不是因为实在太疼了进不了宫。”
昨日回到廉王府,他另一只眼睛已经彻底睁不开,底下人轮流给他冰敷一晚上,才勉强好些。
太后尚未说话,宫人来传,清王世子来请安了。
秦竖一见到秦恒,立即拉着他胳膊,“皇祖母,我真的没有招惹四殿下,我都没瞧见四殿下人呢,额头就先挨了一颗石子,昨日堂兄也在场,不信您可以问问堂兄。”
太后看向秦恒。
秦恒无奈道:“皇祖母,此事孙儿也不好说,堂弟跟四殿下合不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或许还有什么事是孙儿不知道的,所以此事孙儿也没法下定论。”
言下之意是,昨日确实是四皇子先动的手,或是因两人旧日结下的怨。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太后脸色当即就不太好看了。
太后想事情的时候,手上不觉用了劲。
怀里的白狸忽然叫了一声,从太后怀中窜出去。
秦竖站得离太后最近,白狸率先扑向他。
秦竖之前吃过白狸的亏,又知道太后对它的宝贝,不敢对它动手,下意识就要躲。
他越躲,白狸就越是追着他。
最终这场闹剧以秦竖摔了个四脚朝地而结束。
周明帝刚走到慈宁宫外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行礼问安,周明帝的视线扫过一圈,最终落在刚被宫人扶起来,还在倒吸气的秦竖身上。
“你怎么这副德行?”
“……”
秦竖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周明帝不耐打断:“行行行,口齿不清就别说了,朕听不懂。”
“祝保,去给廉王世子请太医吧,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
“……”
“皇上来得正好,秦竖你把方才同哀家说的再说一遍给你皇伯父听。”
秦竖是想开口,但是想到方才皇上的嫌弃,他张口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周明帝轻哼一声,在太后旁边的椅子上落座,端起宫人刚刚上的茶,杯盖在茶盏边沿轻刮几下,放到嘴边啜了口,看眼秦竖,而后看向太后。
“母后,不用他说了,朕大概都知道。”
“他进宫不就是为了昨日在皇姐府上,四皇子用弹弓射了他额头,他今日特来跟母后告状。”
“他如何对母后说的,朕也猜得到,朕了解到的事实是,秦竖无状,当众对昭阳郡主动手动脚,阿齐也是为我皇家颜面,才出手教训,母后切勿听信一面之词。”
太后抿紧了唇瓣,凌厉的视线扫向秦竖:“事实是否如皇上所说?你自已告诉哀家。”
秦竖慌忙跪在地上。
情急之下,他似乎忘记了痛,话说得比任何时候都利索。
“皇祖母,皇伯父,我绝对没有对阿吟妹妹动手动脚,我就是想跟她打个招呼,是四殿下误会了。”
在周明帝沉沉的目光下,秦竖的声音越来越低。
太后哪里还不明白,她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哀家提醒你多少次了,你身为皇亲国戚,应当以身作则,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丢我皇家颜面,这一次,哀家该怎么罚你,你自已说。”
秦竖慌忙跪在地上:“皇祖母,皇伯父,我我真的没有,皇祖母您一定要相信孙儿。”
周明帝重重放下杯盏:“你是说四皇子说谎,还是说那日宴会上那么多人,都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