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业立刻道:“那为父给你地契,还有商铺,保证只多不少,如何?”
穆霜吟等的就是这句话。
“可以,那我等着父亲的弥补。”
穆敬业一走,穆霜吟与奶娘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等上了马车,奶娘才将放了画轴的长木匣子拿出来。
“多亏了太子殿下。”这下可以让相府出出血了。
早上穆霜吟刚刚从庭芳院回来,庞水就送来了莺河赋。
原来,温编修数月前得知太子在寻莺河赋,为了讨好,主动将此画献出。
今日温氏回府,他不好告诉温氏将聘礼送了,便另外编了个理由。
如今相府管家权在温氏手中,穆相要拿的地契、还有商铺肯定也都在温氏手中。
穆敬业愿意给她补偿,温氏不见得愿意。
两人势必还要闹上一闹。
管他们怎么闹呢。
穆霜吟得知太子是从温家手上拿到的东西,便立刻明白了。
越发为阿娘不值。
如今不过是顺水推舟,替阿娘出一口气,这都是穆敬业欠阿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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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靳齐在东宫等了半日,终于等回自家皇兄。
跟着进了殿内,四殿下边享用福安端上来的茶点,边与秦靳玄说话。
“皇兄,上一次弟弟教训了秦竖,你都亲自给我做了一把弓,这一次父皇都赏了我,你怎么没有什么表示?”
秦靳玄头也没抬,“你以为你的马怎么来的?”
秦靳齐嚼糕点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连忙灌了口茶,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拍拍手上残留的糕点碎屑,几步来到秦靳玄面前。
“难道父皇赏赐的那匹马是皇兄替弟弟讨的?”
“不然?”
秦靳齐:“……”
他就说,父皇这一次怎么这么好,不罚他就算了,还有赏赐。
当然,他不觉得自已有错。
只是,父皇总嫌弃他行事太冲动。
秦靳齐伸手要去抱兄长胳膊,被秦靳玄一个眼神看得讪讪收回手。
差点忘了皇兄有洁疾,他刚吃过糕点没净手。
“就知道皇兄对弟弟最好,不过皇兄如果可以给弟弟做个脖钏就更好了。”
“皇兄别误会,不是我要用,是要给威风用,我想让它更威风。”
威风是秦靳齐刚给自已新得的马起的名字。
“你觉得孤很闲?”
秦靳齐嘟囔道:“那皇兄给表姐做手钏跟弹弓怎么就有空,还做的比我那弹弓还要精致。”
“你说什么?”
秦靳齐,“皇兄还想瞒着弟弟,我都亲眼瞧见了。”
昨日在公主府,他不过是小小炫耀了一把,并且严辞拒绝了表姐的讨要。
今日她得了东西,就迫不及待炫到他眼皮底下。
“你都瞧见了什么,说清楚。”
秦靳齐用了一堆形容词描述那两样东西,还讲得绘声绘色,待殿内安静下来,太子殿下缓缓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