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额的。
这时沈怀言也回来了,看温沅这模样就知道她又遇到了什么问题,这会儿正焦躁呢,“怎么了阿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珏的母亲,被那群人抓走了,真是卑鄙,想要挟我不行,就从我身边的人下手。照这样下去,其他人也会被牵连,看来想要再装作若无其事是没有用了……”
沈怀言听到这件事情也有些担心,“这件事情确实挺棘手的,但往好处想,他们要用这个女人来威胁你,如果她死了计划就失败了,所以短时间内珏的母亲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但温沅始终觉得心思不是滋味。
当天温沅就让恪奢偷偷溜进了皇宫里去看一下珏的母亲。
虽然对付不了皇帝他们,但其他的小喽啰还不是恪奢的对手,她随便抓了一个掐在手上威胁,“你要是敢出声,我就把你脖子给拧断,接下来我问你任何问题,你都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我让你说话你才能说话,明白了吗?”
对方可怜巴巴地点着头,恪奢见他还算老实便问到:“最近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女人,用来制衡万魔渊大统领温沅的?”
男人继续点着头,恪奢便又问到:“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
这一次男人没有像刚才一样立马给出反应,而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这一下恪奢还能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她直接将男人踩在脚
下狠狠摩擦着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那个女人到底在哪里?”
恪奢用力踩着男人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令男人感到害怕,他连忙挣扎,慌忙点头。
恪奢见状这才稍微松开了一点自己的脚,她抓住男人的衣服阴狠地盯着他道:“现在就带我去见那个女人,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地上的男人一直在比划动作,“行了,你可以说话了,不过小声一点。”
“她在的地方全天候有人看守,我真的没有办法带你进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那你就告诉我她在里面过得怎么样吧。”恪奢心想听一下总比啥也不知道得要好。
男人站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土才小声同恪奢说:“她现在一天就吃一顿饭,瘦得不成样子了,而且每天都在想办法自尽,所以大人才派了人全天监视她,不过我想这也是为了不连累她身边的人吧。”
闻言恪奢沉默了一会儿,她最终选择将男人放了,“今天的事情你如果泄露出去你也活不成,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一定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的。”
回到了万魔渊后恪奢将自己在皇宫里打探到的情况悉数告诉了温沅,“现在我能调查到的只有她尚且有一口气吊着命,而且每日只有一顿饭,过得还不如皇宫里的猫狗。”
“知道了,这件事情别让珏知道,他现在听不
得这些,我会选个时间亲自去找那个男人。”
“那还是得赶快一点,我觉得再拖下去的话……估计珏的母亲就不行了。”
温沅觉得恪奢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要去找宫里那怪人不是为了珏的母亲,而是为了天下苍生。
但她并没有反驳恪奢的话,“嗯,我知道的,你先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恪奢离开后,温沅来到自己的寝殿,此时沈怀言才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你说,我们三日之后就到宫里去找那个男人谈判,怎么样?”
“三日?”沈怀言揉着眼睛坐在床上,“珏的母亲等得了三日吗?万一这几天她的身体出了问题就遭了。”
提起珏的母亲时,温沅的神情暗淡了下来,“你觉得我真的是要去救她吗?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出动万魔渊的精锐,有这个必要吗?”
这就是沈怀言佩服温沅的地方,关键的时刻绝不会感情用事,即使是珏的母亲,看来也不过是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你现在是越来越有万魔渊最高领导者的风范了,谁能想到,你当初只是一个喜欢跟在我身边撒娇的小姑娘呢。”
“是啊,谁都会成长的,这段日子里万魔渊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成长起来了,我已经……不会再被一点小事就击垮了,更不会感情用事耽误大局,如果她的死亡能够为天下带来和平,那她也死得其所,不是吗?”
温沅却不知道,自
己这番话,已经被珏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