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院,魏嘉宜将林湛叫住,把侍女都支了出去。
“你今天跟春兰她们都说了什么?怎么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这个问题她憋在心里可有一阵了。
林湛闻言浅笑,“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魏嘉宜皱起眉。
林湛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说,你对我心里有怨气,才故意将琴弹得那么难听。”
就这样?
魏嘉宜嘴角一抽,“我像个傻子吗?”
林湛轻笑,“不像。”
“那你还说这种哄傻子的话骗我?”魏嘉宜翻了个白眼道。
林湛端起茶,喝了一口,悠悠的道,“我没骗你,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他没有说谎。
只是同样的意思,换一套话术,就有不同的效果。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魏嘉宜挑眉,想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
虽然不不知道林湛到底是怎么跟春兰她们说的,但看春兰她们的反应,显然深信不疑。
林湛不肯详说,魏嘉宜心里自然有些情绪。
哼了一声,魏嘉宜端茶送客。
林湛笑了笑,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起身出去了。
他走后没一会儿,春兰几个侍女就进来伺候魏嘉宜梳洗。
洗漱完毕,魏嘉宜正要熄灯歇息,春兰犹豫了一下,劝道,“夫人,老爷能回来实属不易,您心里纵使有再多的怨气,这大半年来,老爷待您也是掏心掏肺,您也该放下了。”
魏嘉宜:“???”
狗男人到底跟春兰她们说了什么?
她揉了揉额角,板着个脸,反驳道,“我没有怨气。”
春兰看着她这副情态,无奈叹气,“好好好,您没有怨气,那为何不留老爷过夜?”
这——
魏嘉宜哽住,“多嘴!”
见魏嘉宜面上羞红,气恼的样子,春兰叹气,“夫人,老爷对您是真好,奴婢们都看在眼里,哪家老爷像咱们老爷一样对夫人伏低做小,百般顺从呢?”
让睡书房就睡书房,夜夜如此,都不生气。
魏嘉宜无言以对。
“好了,别说了,我困了,你下去歇息吧。”
魏嘉宜将侍女撵出去,将门一关,背靠着门,她有些气恼。
显然,她身边的侍女都被林湛笼络了过去。
这个狗东西,想干什么?
躺在床上,魏嘉宜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
次日晨起,魏嘉宜梳洗完,出了屋就见林湛坐在外间。
想起昨晚的梦,魏嘉宜就气不顺,直接往屋外走。
林湛一愣,忙不迭放下茶杯跟了出去。
“小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