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刚要转身离开,她便疼的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
再次醒来,卫生所的消毒水气味充斥鼻间,入眼就见一片白。
唐琪冉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一双有些苍老粗糙的手紧紧握住。
“乖女,你终于醒了!担心死阿妈了……”唐母哽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唐琪冉看着眼前那张沧桑含泪的脸,眼圈也渐渐红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强忍住心口的疼痛,扯着笑安慰道:“妈,我没事的,不是什么大病……”
话音未落,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傅瑾洲忽然开口:“医生说了,你什么事都没有。”
唐琪冉一怔,疑惑地看向他。
傅瑾洲皱着眉顿了顿,又说:“以后想闹脾气可以,没必要这样给大家添麻烦。”
唐琪冉脸色一白,整个人像被浸入水中,窒息感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傅瑾洲这是……在指责她装病博取他的注意?
“我没有……”
她强撑着开口,这时乔知滟捧着一个铁皮饭盒进来,将她的话生生打断。
乔知滟看见病房情形顿了一下,随即笑开:“唐同志你醒了?可惜我只给傅营长带了一份粥,抱歉啊。”
“你是不知道,傅营长把你带来卫生所之后,还要坚持等你醒来呢。他真是太热心助人了,难怪我爸爸一定要介绍我们认识!”
她说着,自然地走到傅瑾洲面前,将饭盒递给他。
傅瑾洲沉默了瞬,接过饭盒放到床头柜上:“你吃。”
唐琪冉脸色苍白地攥紧了被子:“我不吃。”
傅瑾洲皱起眉,正要说话。
乔知滟上前走到他身边,笑着说:“瑾洲一片好心,你就接受吧,我又不会介意。”
瑾洲?!
称呼如此亲昵,话语如此暧昧,傅瑾洲却并没有出言纠正。
唐母诧异的目光在乔知滟和傅瑾洲之间逡巡片刻,又迟疑又心疼地落在唐琪冉身上。
这眼神深深刺痛了唐琪冉。
她心里清楚,唐母看出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尴尬状态,却又碍于傅瑾洲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她们这相依为命的母女俩,都要仰仗傅家。
难言的酸楚自心底蔓延开来。
“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唐琪冉抬眸看着傅瑾洲,一字一顿认真道:“我不是他的同志,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