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时衍更值得让我忌惮。”
这句话对于时虞来说,胜过无数句辞藻华丽的夸奖。比一万句你很优秀更加让时虞感到愉悦。
他看向江笈:“江笈,凭你这句话,我可以不追问你为什么查我。”
江笈见时虞笑眼中露出得意,嘴角也弯起细小的弧度。
时虞就应该是这样的,永远都张扬肆意,对自己拥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质疑自己。
“可如今的小少爷好像并没有多嫉妒大少爷。”
要说嫉妒,现在的时虞对时衍更多的是不屑。
时虞冷哼一声:“因为我看清了,时衍那个废物,即使靠着爹,也立不起来。
想起自己曾经嫉妒过这么一个废物,简直能烙进我人生的黑历史。
不过,这些年,时赐业因着将大资源都倾斜给了时衍,没少给我些小恩小惠。
基本只要我不杀人放火,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给我过,其中不乏存在养废我含义。但其实也能品出两分愧疚。”
江笈听到这,明白时虞说这段往事的意义。之前他说,老夫人看起来对时赐宗是真心的。
可真心的话,怎么会任由自己儿子被养废,不过是愧疚在作祟罢了。
一个因为妒忌萌了恶意。
一个因为愧疚而怀着真心。
时虞:“我不信二叔会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动手,但我信那百分之五会是让他动手的最后一个原因。”
“铃——”
江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是曾华清的声音:“我刚刚看到你们两位没有跟上来,是生什么了么。”
江笈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我们马上跟上去。”
随后挂断电话之后,就看到时虞那明晃晃探究的视线。
时虞:“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实在好奇。”
江笈:“嗯?”
时虞:“我们也太顺了点吧。律师他们都没有保密协议么?我们去问,他就跟我们全盘托出,一点也不带含糊的。”
江笈:“兴许是曾律师实诚。”
时虞:“哦~实诚呀……”他收回视线:“以后我要是打官司绝对不找他们家,这一点隐私安全都没有。谁知道他不会把我的事抖落给别人。”
他们分明是第一次去找曾华清,走前没有加任何的联系方式。可曾华清现他们的车没跟上之后,居然给江笈打了电话。这要说两人第一次见,骗鬼呢。
但谁让江笈今天说话好听,他就勉强不跟他计较这种小细节了。
江笈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声,这小少爷真不好糊弄。
时衍回家后,就看到家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