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谷不在,他在帮土屋揉捏手腕。
“这个,土屋同学,”
曾经被土屋气走,职责所在不得不跟来出征Ih预选赛的负责老师再一次开口叫土屋。
土屋一边稳定过的呼吸,一边侧看过去。
负责老师探身来问:“咱们学校待会儿用不用也像他们一样,来几次中场暂停?”
打到现在,包括昨天的几局,宫泽高都还没主动使用过暂停。
土屋看了会儿场边中间挂了一个2的计分表,“嗯。”
他收回视线,低平地说:“麻烦老师待会儿看我手势。”
23:2o
中场暂停结束,土屋再度回到了场上。
镇天铺地的吶喊声,因为支持两所学校的拉拉队互不相让,声浪在主馆内抗衡相抵。
火烧跨坐在观众坐席,两肘抵膝,眼睛直直盯去场上那个即将球的球员。
察觉到了吗?你身为指挥塔,底牌频出、几球扭转胜负、出人意料,但这还不足以压垮霸者白鸟泽的士气。
白鸟泽是一堵墙,你要磨,就不能只是凭几次巨大的冲击多点进攻。
察觉到自己的弱势,深知对方的强势。
做出以五盘为比赛基准的,为了现在、为了将来、为了更长远的获胜,而不仅是关注眼前一时的胜利的行动。
运用你的沉稳,你的洞见,突破一时胜利的迷障,做出最精确的考虑。
场上。
土屋可以稳定分配余下的五球,经过百般磨炼锻淬的他,有自信平分余下的力气打出白鸟泽接不起的五球,平稳拿下第二局。
但是预选赛的决赛是五局制,他就算赢了两盘,不代表已经濒临力竭的他,能再赢下一盘白鸟泽现在依旧强大的阵容。
打到现在,他积压的疲惫已经不足以让他多想太多,除了关于‘胜利’的部分还在运算外,土屋连耳边嗡鸣的吶喊都听不清了。
他突然抬起手,对准了五色。
五色:?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土屋的下一球载满了力道,并直直冲着他而来。
蓝黄色的排球在空中翻滚,在整整两盘的长时间比赛下,五色也有些精力涣散,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上前迎接——土屋已经连拿了四分,不能再让他继续拿分缩小分差,要是真被他连赢下了两盘,那他们白鸟泽接下来比赛的难度……
作为球队的一员,他当时脑子中所想的都是这些。
况且,除了第一盘开场的第二、三球,他也是接下过土屋的几球的。
虽然砸在手臂上的力道很疼,但作为经验丰富的排球手,他已经习惯了这些疼痛。
那么,土屋,这一球,就由我来终结你的……
他在心里默念的声音还没有结束,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天童前辈的高声喝止:“别接!!”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