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委身于贺南轩,因为他没有办法。
贺南轩一脸满足的看着自己旁边脸颊绯红的周舒,隔了三年,他终于又尝到了自己洲洲这么美好的滋味。他想了三年,想了整整三年。
无数次在梦里都梦到过他的洲洲,在他的身下婉转呻吟,可是醒来之后,空落落的房间和静谧的黑夜,无不在昭示着他是在痴心妄想,可是现在,现在可不是梦,他真真切切的吃到了他的洲洲,他那么美好又香甜的洲洲。
可是周舒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除了身体上的生理反应之外,他心里是无比厌烦的。他想要尽早离开贺南轩,想要让贺南轩早早的厌烦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忤逆他了,让他爱而不得,所以富家子弟总是对自己那些爱而不得的东西抱有一定的好奇和期待,收拾自己委身于他,逢迎他,他就会厌恶自己。
周舒喘着自己的气息,轻轻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向贺南轩靠过去,他知道自己如果一下子表现的和那么亲近贺南轩的话,以贺南轩聪明的脑子一定会察觉他的不对劲。
所以他要慢慢的实施自己的计划,让贺南轩彻底的厌烦他,只要贺南轩厌烦了他,那他就可以远走高飞,再也不用见到贺家所有人的脸。
贺南轩感受到自己旁边的小人慢慢的朝自己挪动,心里涌起一股子得意,看来他的洲洲心里还是有有他的,只不过嘴上在嘴硬罢了。
他轻轻一搂,把周舒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怀里的小人还轻轻挣扎了几下,可是那么小的力气,怎么能比得过贺南轩天天举铁的肌肉力气大呢?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过贺南轩,周舒就停了下来,乖乖巧巧的躺在贺南轩的怀抱里,闭着自己的眼睛。
看着如此乖巧的周舒,贺南轩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具体少了点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没有之前那股子激动了,这样乖顺乖巧的周舒好像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自己不就想要周舒顺从他吗?不就想驯服周舒吗?可是为什么见到他这样如此乖巧自己心里反而没有一丝丝的舒服呢?
他越看不透自己心里到底对周舒是什么样的感情,周舒如今已看不透他。他只觉得让贺南轩觉得自己爱他,是不是就能放过他?
贺南轩搂住自己怀里的人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以前不是总想着逃跑吗?怎么现在也不逃跑了?这么乖,是不是有别的事儿瞒着我?”
周舒浑身僵硬了一下,他的心思还是逃不过贺南轩的眼睛吗?可是他都这么乖,顺什么都顺着他,难道一向喜欢新鲜口味的贺南轩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吗?他没有感觉出厌烦吗?只要贺南轩厌烦了他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
他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往贺南轩身上又靠了靠,
“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觉得我们两个纠缠这么久,这么多年,我逃你追这种戏码上演了无数次,我实在有些烦,还不如和你好好的,我就戏拍也有男朋友照顾,何乐而不为呢?而且在你的手底下,总比要在其他人的手底下要好的多吧?”
听着这段话,贺南轩说不上自己心里有什么滋味,他不想要这样一个周舒,可是周舒,如今如此顺从他,不就是他回国最初想要的东西吗?他无数次梦想过他和周舒这样的生活,可是真正到了如今这个阶段,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贺楠轩没有说话,周舒以为他不高兴,抬起自己的脑袋,亲了一口他的下巴,乖乖巧巧的讨好他。
周舒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他们纠缠了无数次,每一次,周舒逃到一个新的地方,贺南轩总会准确无误的找到他,把他带回去,关起来。就像他现在联合了贺章那个老家伙,逃了这么久,也还是被贺南轩找到了。
再这样下去,周舒自己想要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完成,他还不如现在顺从贺南轩,等他厌烦了,直接抛掉自己。那时候天高海阔,再没有人束缚他了。
可是周舒想的有些简单,贺南轩,这么多年找了他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他如此乖顺如此顺从,就会厌烦他们不可能?贺南轩脑子里觉得不对劲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随后又高高兴兴的搂住自己旁边的人亲了他一口。转身压在他的身上,嘴角轻勾炙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周舒细长的脖颈上。他轻轻咬了一口白白的脖子,
“既然洲洲还有力气,那我们不如做点别的事情。”
周舒眼睛空洞了一瞬,随后又变换成平常的样子,他看着贺南轩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神。胳膊抬起来,勾上他的脖颈,双腿也抬起来,环住他的腰身,他厌恶顺从乖顺的自己,可是又没有办法,他轻轻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忍着,只要忍到贺南轩,对他厌烦他就可以自由了……
《无铮》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到了14。中间拍摄的紧张程度更甚,而且这部分是整部剧故事情节展高潮部分,导演非常重视,强调每位演员必须按时到场,不许早退。而且最近这个剧组也来了不少新的演员,其中也有不少谢铭泽和沈渝熟悉的面孔。
谢铭泽正看着自己手里的剧本。他的词特别特别多,荧光笔在上面画了无数条杠,光背台词,他就要比其他演员花费更多的时间,谁让他是男主角,而且这部剧还是一部大男主的剧呢。
助理在旁边拿着保温壶和暖水袋,横店最近的气温有些下降,北方寒潮入境,大雪过几天又要降临,不但是不管下不下大雪,他们都是一样要出工,下大雪就可以拍一场绝美的雪景。
谢铭泽轻轻抬起自己冷淡的眉眼,全然不见他在沈渝面前那副撒娇乖巧的模样。助理每每看到这样的谢铭泽,总会觉得有些害怕,但是谢哥对他还算温和,对陌生人和其他不怀好意或者不知好歹的那些人,简直一个眼神就能刀死他们。
他喝了一口助理递过来的热水,皱着眉头看着远方走过来的人,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