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的出现,让皇陵之行莫名有些压抑烦躁的阮卿,心情又变得明媚阳光起来。
从庆丰楼离开的时候,阮卿对鹊起和姜元道了一句:
“鹊起,姜元啊,哀家长年窝在宫里,没有机会认识什么人。
你们交友广阔,认识的人多,若身边若有什么特殊人才,记得推荐给哀家。
比如擅长鲁班之艺的,懂水利工程的,擅长农植种植的,喜欢搞钻研的,擅长经商的……
各行各业,有独特手艺和想法的人才,咱们大熙都迫切的需要。”
鹊起……
姜元……
马车穿过锦玉街,到达砚雀街的时候,前面突然传了一阵尖叫:“杀人啦,杀人啦。”
“怎么回事?”阮卿眉头一皱。
马车外的姜元打马上前看了一眼,很快又转回来,迟疑了片刻才回答:“回太后,好像是阮家大公子。”
“阮兆祥?他被人杀了?”阮卿一愣。
“不,不,好像是阮大公子打死了人。”姜元道。
“过去看看。”阮卿面色如水。
这作死的家伙,如果真打死了人,一定要让他偿命。
阮兆祥,实在配不上姜元。
哪怕是单纯拿来配个种,也容易坏了姜家的基因。
他们所在的地方离事点大约有一百余米,马车驰行,不过片刻就能到。
问题砚雀街本就是条人流量非常旺盛的主街道。
加上前面闹出了命案,道路很快被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众人走到离事地还有四十余米的距离时,车马都无法再前行一步。
阮卿掀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果断开口:“车停在路边,咱们从路肩上过去,去三十米外那家饰店。”
话毕戴着韦帽下车,带着鹊起和蒋元,快步走向那家饰店。
进门之后,鹊起和一楼的侍客不知说了几句什么。
那侍客立即毕恭毕敬的将他们迎上了二楼。
正站在二楼窗口看热闹的掌柜,被几人上楼的动静惊动,下意识地转头望了过来。
当她的视线落到被鹊起和姜元一左一右护着的阮卿身上时,正打算说点什么的嘴巴顿时闭上。
“掌柜的,借你家窗户一用,一会儿再补买饰。”鹊起快步上前交涉。
掌柜的是个三十来岁、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的妇人,见状立即笑吟吟地开口:“你们请。”
嘴里说着,人非常有眼色的退到了一旁。
她不认识阮卿,但认识姜元和鹊起。
能被这两个人毕恭毕敬的伺候着,无论是什么来历,她都不敢有半分不敬。
阮卿朝她点头致谢,抬步走到窗前,凝目朝下看了过去。
路上躺着个倒在血泊里的年轻姑娘,罪魁阮兆祥被无数愤怒指责的目光盯着,满脸的惶恐,一个劲的试图往后退。
边退嘴里边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我真的没有杀她。”
他身后围的都是人,那些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他所有后退的路全部堵死。
四周的路人群情激愤,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