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大堂,喊了一声小二,让他上几个菜,然后准备找张桌子入坐。
刚走没两步,倏地,她不知现了什么,眼睛一亮,转身便往那妇人所坐的桌子走了过去。
“夫人一人饮茶,似乎有些寂寞了,小女可否和夫人搭个桌”况曼走到妇人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她,饶有兴味地道。
这妇人在况曼刚喊小二的时候,注视力就从窗外收了回来。
见况曼走到过,并搭茬想拼桌,她温和一笑“当然可以,姑娘请。”
说罢,妇人从桌上取下两个干净的杯子,执起茶壶,为况曼和孟九重斟了一杯茶。
“打扰了。”况曼吟吟一笑,一点都不客气的入了坐。
孟九重见状,也坐了下来。
坐下同时,黑眸不着痕迹地往妇人身上看了一眼。
况曼端起茶杯,向这妇人敬了敬,如老友般,调侃道“夫人好有雅兴,一大早就喝起茶,欣赏着风景,让人好生羡慕。”
“小姑娘夫君伴侧,更加让人羡慕。”妇人嘴上说着羡慕,但眼神,却瞧都没瞧孟九重一下。
“比不得夫人。”况曼浅抿了一口茶,莞尔道“夫人,兴远府的风情比起陇西来,哪个更亮眼。”
一旁的孟九重听到况曼提到陇西,神色微不可查的一变。
他抬眸,往妇人身上轻扫了一眼,随即,端起桌上茶怀,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
陇西这妇人,是伦山蛊后
伦山蛊后是何时回到兴远府的
她抛下陇西之事,选在这个时候回转兴远府,是不是也是为了凝血剑和那假的孟家子
伦山蛊后听到况曼提起陇西,眸子微微一楞,随即坦然一笑“促狭鬼,怎么认出我来的”
况曼“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夫人哦。”
怎么认出的,当然是凭气味啊
她这段时间可没少把玩她送她的葫芦丝,那葫芦丝许是她常年佩戴之物,沾了她的气味,她刚进大堂时,还没多注意她。可刚才清风从窗口吹入,将她体香吹到进了她的鼻端。
只要细心一闻,就能现两者相同之处。
“陇西与兴远各有不同,小丫头以后有空了,不防去陇西看看。陇西有一条江,名叫昭江,在昭江曲河湖畔,有座许良山,那里风景优美,四季如春,阿曼以后如果到了陇西,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你阿公肯定很想看看长大后的阿曼,所以,阿曼,一定要回去啊
“昭江啊”况曼神情闪过丝缥缈“据说昭江的水到了夏节,又急又凶,很危险。”
孟九重向她提过好多次,在他与杨御捡到她的悬崖下,便是昭江。在那悬崖边,他们现了一根钗,也因此,他们怀疑她出事的地方,可能还有一个人,那人极有可能掉下了昭江。
想到刚穿越过来,脑中那温柔叫着阿曼的女子,况曼心底微叹。
那从悬崖掉入昭江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傻女心心念念的阿娘
伦山蛊后端茶的手微顿“昭江水是很急。”
不但急,还很冷,冷得她终身难忘。
况曼回神,展颜一笑“能让夫人如此推崇的地方,一定很美,如果有机会去陇西,我定会去许良山瞧瞧。”
说罢,况曼话锋一转“夫人在陇西的事办完了吗,怎么选择这个时候回兴远府。”
这个时间可太巧了。
兴远府风波不断,她却在这时回来她,是为凝血剑而来,还是为孟泽假子而来。
伦山蛊毒听况曼问起这个问题,她侧头,看了一眼孟九重,踌躇了一下,道“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孟公子可有地方,能安静谈话。”
凝血剑现踪,不但如此,还多了个假的师兄之子孟九重和阿曼这个时候现身在兴远府,必和此事有关。
此事是阴谋,九重不能插手,一旦插手,便极有可能中了那阴谋者的圈套。
她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又其会让九重涉险暴露自己。
就让这阴谋者独自唱戏去吧
且九重即开始追寻父辈恩怨,那有些事,便不能隐瞒他,只有让他知道这一切悲剧的作始俑者是谁,他才能真正的隐在暗处,伺机报仇。
孟九重点头“寒舍就在附近,夫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那里坐一坐。”
就在孟九重话落当下,酒楼大门外,一体形壮颀的男子,从外面踏步而来。
男子一来,便瞧见了坐在窗户外的况曼三人,他咧嘴爽笑一声,扛着大刀,信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