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人没说话,看了看桌案两侧的两个都使,三人做了个简单的眼神交流,铲都使又开头问道。
“这八个字,你是怎么理解的?”
秦昊听完思索了一下回道。
“我只能从字面意思来理解,破即为攻破,盾即是防守,虚守则假象,神则兵贵神,折是断,矛为攻,折矛可理解为斩断敌方攻势,亦可以视矛与盾反之。”
没等上面的三人说话,巴楞泰连忙说道。
“几位大人,不可听他胡言,且不说这八个字是否属实,倘若这个奸细为混淆我方视听,假意用这八个字来迷惑呢,此人在豢男营便不老实,三位大人切不可听信他的话啊!”
说完又是“咣咣咣”几个响头磕在地上。
“敌军偷袭了郡城,我尚在城内,我如果是那些假死之人,就不该出现在地牢,郡城已被攻陷,我也不可能出现在这,无论哪种可能,都不该怀疑在我身上,除非有人执意这样,那我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完狠狠瞪了巴楞泰一眼。
紫衣女人听完微微一笑,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那就是不想说了,其实你一个男奴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只是事关重大,本督查才亲自来审,既然你负隅反抗,别怪我无情了,来人啊,上刑。”
“上刑?”
听到这两个字,秦昊大吃一惊,本以为自己这些话已经非常有说服力,没想到这个老娘们儿为什么突然难要上刑,但没等秦昊说话,蓝心儿赶紧跪爬几步上前,一躬到地。
“督查使大人明鉴,此人绝非敌军细作,属下愿以命担保。”
“风领侍,注意你的言辞,替一个男奴说话,忘了你是凤武国的人了吗?”
说话的正是铲都使。
“都使大人,秦昊虽为男奴,但也是属下的救命恩人,我凤武向来自强,不欺人,不堕人,不负人,属下愿保秦昊无罪。”
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
“你!”
铲都使指着蓝心儿,气的又站了起来,紫衣女人再次一摆手,幽幽地说道。
“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这是公堂,是讯案之地,本督查也是为母国尽责,倘若你相信的人真的是敌军细作,你又待如何?”
言罢,眼里射出一道寒光直扑蓝心儿。
“我方才说了,愿以命担保!”
蓝心儿用最软的语气说出了最硬的话。
“好好好,凤武国本心便是为四方受压迫、受欺骗、受辱的女人所立,皆是让尔等看清男人的嘴脸与险恶,但仅本督查这,也见了不少为男奴所哄骗的本国女人,既然你这么痴情,本督查就成全你,来呀,都给我上刑!”
说罢扔出一块令牌,女兵得令,转身出去准备。
“怎么突然都给上刑了?这特么什么糊涂官,就这么判案啊!”
秦昊心中大为不满,他往前抢了几步来到蓝心儿前面,大声说道。
“想不到身为一国的督查使,办案竟如此轻佻随意,以大刑来屈打成招,你的良心呢?你的天职呢?”
秦昊此时已经无法冷静,他怎么样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中年妇女好像更年轻作,不光自己,蓝心儿也要被搞。
这对于秦昊来说是无法接受的,自己虽然渣,但看见女人为自己受苦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紫衣女人嘿嘿一笑,戏谑的回道。
“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地值不值得托付,我也看看她,到底多大的决心为一个男奴受刑,最后就是,看你俩的嘴硬还是这儿的刑具硬。”
话音刚落,几个女兵便来到秦昊和蓝心儿跟前,手上则拎着两副木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