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跟我說話?」池競不可思議地問。
「不然呢?」紀也冷笑:「我跟你說話難道還要客客氣氣的嗎?」
池競被這句話氣的差點就直接暈過去了,藥味更加的濃重,濃烈的苦味險些讓紀也吐出來,剛剛接受了一點信息素教育的池冽瞬間就嗅出來了這是a1pha信息素的味道。
紀也也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篤定,但是他就堅信眼前這個病秧子,就是a1pha,而且還是個級別不小的a1pha。
「你呢,以後呢,想打人之前先好好鍛鍊一下自己。」紀也說著,抬手拍了拍池競的肩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空氣裡面的奶油的香甜味更加濃郁,中和了苦澀的a1pha信息素。
「你也給我等著。」池競拋下來一句狠話,就氣哄哄地走了。
紀也壓根不理會,繼續哼著小曲兒收拾著衣服,也就在門口,池競迎面就撞上了池冽,很顯然屋裡面的一切池冽都聽的一清二楚,此刻池冽還抱著手,似乎是就在等待著池競的到來。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拉攏了紀也這個蠢比。」池競說:「但是我要告訴你,總有一天呢,我會讓大哥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多能裝無辜。」
池冽不再像往常一樣偽裝自己,總是一副無公害的乖巧的笑,相反,池冽微微勾唇,聲音淡定自若:「我拭目以待。」
池競氣的渾身直哆嗦,但是還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在池冽面前失態,他轉身離開。
池冽和紀也一起並排坐在車後排,紀也總覺得有點煩躁,本來池冽身上的綠茶香很清冽,可以緩解他的急躁。
可是這個時候紀也只覺得飲鴆止渴,適得其反,他聞著綠茶香,更加的煩躁。
他覺得有點喘不過來氣,將車窗降下來一點,吹著冷風這才稍微清醒過來。
他刻意和池冽保持著距離,但是很顯然池冽已經看出來了他的異樣。
池冽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紀也的身上,借著夜色,他的眸子已經完全沒有了白天時候的乖巧純真。
池冽的目光深邃,像是暗無天日的黑洞,想要將紀也給捲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也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一寸寸緩慢地在紀也身上凌割。
紀也此刻難受的很,他只想要趕緊下車。
他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生理需求很旺盛的人,以前撐死一個月自己解決兩三次。
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過。
怎麼說呢,真的能焚身。
車裡面甜膩的奶油味越發濃烈,池冽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池冽修長的雙手十指交握,骨節都攥的發白,發出咯吱的響聲。
身旁的omega顯然已經到了發‖情期。
頂級omega的信息素被隔絕信息素的車給擋著,但是還是因為紀也開了窗戶溢出去了。
黑夜之中,或是慢跑的行人,或是獨自去公園的路人,那些在黑暗裡沉寂的a1pha,都忍不住朝著馬路邊看過去。
終於池冽沒忍住,微微蹙眉:「紀也?」
但是這個時候紀也完全不覺得自己處於發‖情期,他只覺得自己可能是長久沒有自己解決了,也有可能是母胎單身實在是憋的不行了。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失態,可是這時候稍微一點點的a1pha信息素都足夠救他於水火。
忽然一點點清冽的信息素湧入鼻腔,紀也混沌的丹田開始清明,就好像是沙漠裡面逢了綠洲,像是瀕死的人忽然抓住了一點救命稻草。
但是不夠,紀也想要貪心地索取更多。
他忍不住距離池冽更近了一點,就像在海上漂泊了很久之後,七八天沒有喝到一滴水的囚徒,明知道必須抵制海水的誘惑,但是還是忍不住飲鴆止渴。
看著紀也這個樣子,池冽立刻將誘導的信息素給收了回來,就好像是在絕境裡面行走了幾個月的旅人,終於在黑夜看到了北極星,欣喜若狂的朝著唯一指引的方向奔去,但是忽然烏雲密布,直接將北極星給遮蔽了,徹底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紀也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想要靠近池冽,想要汲取那點可以救命的信息素,他拼命的呼吸,忽然之間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他的額頭上。
身上難以忍受的燥熱和折磨這才得以緩解,紀也總了一口氣,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幾乎整個人都快貼著池冽了。
「對不起啊。」池冽一臉抱歉地說。
「沒事。」池冽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非常貼心地遞過來,紀也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大半瓶,他總覺得這像是什麼感覺呢?像是吃了那什麼藥一樣。
紀也生怕池冽看出來什麼端倪,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挪開,然後試圖轉移話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貼著的東西:「這是什麼啊?」
池冽解釋:「這是抑制貼。」
「你到了發|情期,我身上沒有帶omega的抑制劑,所以就只能先用這個了。」池冽說:「也哥,你該不會自己發情期的日子自己都記錯了吧?」
聽到發|情這兩個字,紀也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如果在紀也沒有補相關的知識的時候,一定覺得池冽在諷刺自己,但是補了相關的知識之後,紀也明白就跟動物一樣,這裡面的omega和a1pha每個月都會有一個發|情期的,需要抑制劑,或者是什麼來著,臨時標記還是徹底標記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