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状只当原悄依旧在生气,无奈道:“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粥。”
他说着下意识想要抽回手,然而少年攥着他手腕的手却没放开。
“三郎?”卫南辞心中一动,猜不透原悄这是何意。
“陪我待一会儿。”
卫南辞眸光一亮,忙凑到榻边,反握住了原悄的手。
“不生气了?”卫南辞问。
“不是不生气,只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原悄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委屈巴巴地道:“我被你标记过之后,对你的依赖会变得很强烈,这个时候和你分开,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原悄觉得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是要和卫南辞坦诚一些。毕竟对方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他若是不解释,到头来难受的只有自己。
“竟然会如此?”卫南辞很是惊讶。
他只记得原悄说过标记之后会对他有依赖,但他没想到会到这样的程度。
“那上元节次日……”
原悄一觉醒来没看到他,岂不是会很伤心?
卫南辞内疚又心疼,翻身上榻一把将原悄搂进了怀里。
原悄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便任由他抱着,没再挣扎。
“往后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卫南辞在他耳边低声哄道:“好好睡一觉,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保证你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
原悄本就疲惫不已,这会儿被他搂着,呼吸间充斥着淡淡的烈焰味,情绪很快得到了安抚,不一会儿工夫就窝在卫南辞怀里睡着了。
卫南辞一手在少年背上轻轻拍着,直到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才停下来。
他低头在原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心中十分矛盾。
时隔数月,终于能再一次拥有原悄,这令他十分满足。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亲密仅仅是因为彼此需要安抚,他心中又忍不住失望。
他想着,若三郎对他也是那样的心思该多好?
卫南辞就像是永远不知满足似的,总想从原悄这里得到一点,再得到一点。
对方的身体,和心里的每一寸地方,他都想要,半点不愿放过。
而且每当他得到一点满足,就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原悄大概是真的累了,这一觉睡到黄昏都没醒。
后来是外头的通传声将他吵醒的。
“卫副统领。”金锭子在门外敲了敲门,“殷时将军来了,说是找您有事。”
“他来干什么?”卫南辞问道。
“小的没问,您出来见见他吧。”金锭子隔着门道。
卫南辞闻言看向怀中人,这才发觉原悄已经醒了。
少年刚睡醒,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特别可爱。
卫南辞在他脸颊上一捏,“你躺着别动,我让他进来回话。”
卫南辞说罢将屏风拉过来挡住了床榻,让金锭子将殷时叫了进来。
殷时一进门,见卫南辞坐在外厅的椅子上,因此并未多想,也没往屏风里头瞧。
他并不知道自家卫副统领为了和原悄腻歪,把人藏到了屏风后头。
“云州营出事了?”卫南辞问他。
“没有,是京城那边……老爷子着人传了家书来,您先看看吧。”
殷时说着递了一封家书给他,卫南辞接过看了一眼,面色当即就变了。
“跟着家书来的还有表姑娘。”殷时道:“人就在云州城的客栈里等着呢。”
“温小落?”卫南辞道:“她一个姑娘家,大老远跑来云州想干什么?”
“老爷子家书里没写吗?”殷时问。
“只说让我好生照拂,我怎么照拂她?我又不是她家里的丫鬟!”
殷时一笑,“头儿,我估摸着老爷子此举有深意啊。”
“深意?”卫南辞不解道:“什么深意?”
“依着表姑娘的意思,她是来云州探望她家中的伯父,顺道来见您。但她伯父家既然在云州,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您照拂吧?”殷时道:“属下分析,老爷子可能想撮合您和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