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信,自可去朝师父求证。”卫南辞道:“孩子是小余亲手接生的。”
原君恪此前还当这俩人是在合起伙来糊弄他,听到此处却觉出不对来了。
他想到自己方才见过的那俩孩子,看起来也得三四个月大了,不像刚出生的样子。
若是依着这个时间推断,那他们应该是八九月份生的。
原悄和卫南辞来云州是在三月份,若是这么算起来……
这俩孩子应该是在京城的时候就有了!
而且两人如今是住在师父的别院里,若他们当真干出那种祸害旁人家姑娘的事情,师父和余先生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怎么可能?”原君恪看向原悄,“你是男子,怎会有孕?”
“原师兄,男子有孕是稀奇了些,却也不是绝无可能。”余敏行快步走过来,先是朝原君恪行了个礼,这才继续道:“师兄从前看着我的时候,就没觉得我这长相有什么问题吗?”
余敏行眉眼长得像余舟,五官轮廓却更似裴斯远,可以说是将两位父亲的长相,完美地糅合到了一起。原悄第一次见他时,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还一度怀疑余舟也是个Omega。
这样的问题,原君恪自然也留意到过。
只是他从前的念头和卫南辞相似,并不知男子可以有孕,所以只当他们是一家人生活久了,才会长得那么像,并未往别的方面去想。
今日听余敏行这么一提,不禁有些恍然。
原来他这个小师弟,竟真的是师父和余先生一起生的?
如此,京中好多的传闻似乎就都有了解释。
“原师兄,那两个孩子确实是三哥生的,我和我爹还有我爹爹都能作证。”余敏行道。
一旁的金锭子小声道:“小的也能作证。”
原君恪将目光再次落到原悄身上,便见少年吸了吸鼻子,一副害怕又委屈地模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原君恪问。
“二哥,你别生气了……”原悄哽咽道。
“你们……你们在京城的时候就……暗度陈仓了?”
“不是的,是来了云州之后。”原悄道。
他这会儿只想着要朝二哥坦诚,所以半点没打算隐瞒。
他确实是来了云州之后才和卫南辞走到一起。
“那你这孩子……是何时有的?”
“上元节。”原悄小声道。
原君恪目光一凛,看向卫南辞:“我没记错的话,上元节次日一早,看到你从客栈里出来。”
卫南辞这会儿忽然有些做贼心虚,忙道:“二哥你别生气,此事是我……”
“卫南辞!”原君恪一扬马鞭,“今日老子就要打死你!”
他说着便将马鞭往原君恪身上抽去,原悄见状想上前拦着,却被卫南辞一把护在了怀里。
马鞭落在身上,卫南辞一声也没坑。
他只护着怀里的原悄,让他不要担心。
“二哥,他身上有伤!”原悄哭道。
“有伤怎么不耽误他让你生孩子?”
原君恪抽了几鞭子,觉得有些不撒气,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道:“今日我便阉了你,看你往后能不能管得住自己!”
卫南辞被打的时候倒是没害怕,他甚至想着让原君恪多打几下消消气。
可一见对方动了刀子,他就慌了,当即撒腿就往外跑。
他可不能就此做了太监啊!
那将来三郎怎么办?
原君恪见他跑,随即便追了上去。
原悄见状也匆忙追了上去,只有余敏行不慌不忙。
“小余大夫,您不去看看?”金锭子问。
“放心吧,原师兄心里有数,不会真把人打死的。”他说罢先进屋看了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