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有人说,席家兄弟叔侄几人为了掌握家族大权勾心斗角,自相残杀。
席敬文算是整个家族里面最与世无争的一个人,独自一人选择学医,不参与整个家族的纷争,对比别的兄弟女人无数,他好像专情得紧,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丑闻。
“我曾经害过她流产。”
男人温温淡淡地吐出一句话,表情冷淡,没有一丝情绪。
“你……你的?”
良久,明蓝才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
“不是,我从来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什么,除了你。”
他把烟掐灭,回答得很快。
“我是在寺庙里认识的她,她和我母亲很投缘,那些年,我身上的戾气很重,看什么都很不爽,但是我对小叔不会。”
他口中的那些年,就让明蓝想起第一次在季家阁楼遇见他的样子,满眼的阴戾和忧郁。
席律走到她身边,将她从沙里拉起,抱在怀里。
他身上布满了冬日的寒气和一丝清冷的烟草味,他越搂越紧,把脸埋在了她的脖颈里。
“我不喜欢她,但是这几年,她确实是我甩不掉的一个噩梦。”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明蓝却失神了。
怪不得当初席寒意有所指地说着一切。
——
李文恩牵着小女孩走在医院的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转角处,她顿住脚步。
“博珩,怎么看见我还是这副样子?”
她浅浅笑着,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他冷冷道。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你说不喜欢我,我就选择和敬文在一起,你订婚,我就结婚,我们都是在选择最好的一切,不是吗?”她柔声地说道。
“李文恩,你别逼我!”他阴戾的眼神扫视着她。
“博珩,我从来都舍不得让你生气,你说要我好好照顾敬文,我就听你的,但是那晚生的事情,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瞬间,
席律掐上她的脖颈,力道大到李文恩觉得要窒息。
“我不管你带着个孩子回来是什么目的,我警告你,最好缝上自己的嘴,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他的眸子里写满了狠和恨,嗓音阴冷渗人。
脸色苍白的李文恩虚软得倒在地上,她拼命让自己缓过气来。
“咳咳咳咳……”
她喘息着,看着远去的高大身影,溢出冷笑。
一旁的小女孩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乖乖地站在一旁,怀里抱着洋娃娃。
李文恩又淡定地牵起她的手,她本就一无所有,更不怕这种威胁。
——
临近过年,街上已经张灯结彩,映照在每一个拥挤又欢乐的角落里。
雅静的茶室。
明蓝现在才看清小女孩的样子,她好像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不哭不闹,不悲不喜的,没有一丝活泼的生机。
李文恩给她喂什么,她就吃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个人安安静静。
“她有很严重的自闭症,在孤儿院老是被欺负,所以我就领养出来了。”
李文恩柔声说道。
明蓝点点头,浅浅笑道:“小婶,今天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爸爸病重,我手里有一些股份,我想给席律,但是他对我好像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