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鸣知道他在说客套话,于是拱手道:“大人言重了。”说完就塞了个荷包过去。
这时领队更开心了,笑容更真实些,转过头来呵斥道:“还不把人给我带回去,一定要好好重惩,以儆效尤。”
赵天鸣之时对众人说道:“此人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更是假借我建安侯府的威名为非作歹,请在坐各位做个见证,我建安侯府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忠心耿耿,如有再借我建安侯府为非作歹的人,无论是否是建安侯府的那位亲戚,犯了罪责,狐假虎威,败坏我建安候府的名声,建安侯府绝不轻饶。”
这时还想说什么的恶霸青年彻底的萎靡了,呆呆的被士兵带走。
那位被救的小姐也过来道谢,赵天鸣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没想到突然那位小姐的面罩滑落,人也向赵天鸣这边跌来,赵天鸣看到之后,抓住身边的兵大哥就挡了过去,一个急步就走到了旁边。
这位想攀高枝的小姐吓傻了,幸好她身边的丫鬟机灵一把抱住了小姐,而那位小姐忽然伤心的哭了,哭的悄无声息,梨花带雨,渐渐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对着赵天鸣投去了责怪的眼神,毕竟赵天鸣刚刚所为不是君子作为。
赵天鸣好笑了,明明自己帮这位小姐解了围,没想到现在竟然想赖上自己,自己看起来像好欺负的,他可没看漏,在他表明身份的那一瞬间,那位小姐眼睛里冒出的野心和得意。
果然不出赵天鸣所料,这位小姐向那个一直在身边瑟瑟发抖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挡在她身前,怒视道:“我原以为小公子侠义心肠,是个鼎鼎的好人,怎么看我家小姐跌倒,不但不扶,还拿别人挡,这真是欺人太甚,小公子难道不知道女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你这样做,不是毁了我家小姐的名声。”
赵天鸣本来不想和个女子计较,没想到,他不去计较别人,别人竟然来算计他,毁人女子名声的罪名,看来自己没接住那位小姐,使她以身相许的戏码没子下去,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果然那位小姐对她丫鬟道:“小英,不许这样说恩公,恩公对我恩重如山,不要说是我的名声,就是我的”人都是恩公的,几个字没讲完,就听见赵天鸣冷笑的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鬟,你既然知道女子的名声最为重要,刚刚为何私自帮你家小姐解松了面罩,故意的跌向我这边,如果刚刚我接了你家小姐是不是我毁了你家小姐的名声,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逼我和你家小姐定亲啊,虽然我才十一岁,可毕竟接触了你家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有了肌肤之亲,就要我娶了她,真是好算计。”
那位小姐面上苍白,默默流泪,嘴里喊着:“恩公,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
只是太过激动,想向恩公道谢,如此被恩公误会。我”以死明志,还没说出来,赵天鸣就打断:“竟然如此,你的恩已谢过,我接受你的道谢,如果不想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就请先回去吧,对了我刚刚失礼了,小姐如此善解人意,心地善良,一定不会以死相逼,恩将仇报的吧。”
那位小姐一噎,脸上难看极了,身边的人也都看出了门道,知道又是一个想攀高枝的,对着她指指点点,不过此人也厉害,就这样还一步三回头,可怜兮兮的向赵天鸣看去,赵天鸣直接无视,大步走了。
于是一场英雄救美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齐释
齐释在看赵天鸣逗那个恶霸时就觉的他是个妙人,毕竟赵天鸣出场的时候,那句话是个人都觉的他是个不通实务的书呆子,齐释也不例外。
不过当看到赵天鸣有条不紊的主导着和那恶霸说话时,齐释心里觉得赵天鸣虽然不通实务,可才智还是不错的。
接着齐释的位置刚刚好能先看到官兵的到来,而官兵能这么快赶来一定是赵天鸣做了安排,这时齐释才觉得自己想错了,赵天鸣一开始就打算好了,没有逞一时意气,而是步步为营,先是派人请了官兵,接着自己上去和恶霸周旋拖延时间,接着表明身份让恶霸有所顾忌,然后官兵抓人,在说了那么一段话,就是那个恶霸真和建安侯府有关系,那只能罪加一等,不可能有所减免,为建安候府正了名声。
这时候,齐释才觉得自己一开始想错了,此等手段此等城府,怎么能说是不通实务的书呆子,恐怕就是自己做这件事也不比他能好上几分。
原以为赵天鸣应该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结果后面那小姐投怀送抱,虽然齐释看不起,但是不可否认,如果是一般顾忌名声的人,基本上就收下了,不说做妻,一个妾就行了,这样还能传为一时美谈,虽然赵天鸣岁数小了些,也可以先定着。
出乎意料的是,赵天鸣毫不留情的揭穿了那位小姐的把戏,虽然别人心底或许会觉得赵天鸣不够君子之风,齐释却很欣赏,不为名声妥协,不乱施舍同情心,做到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还。
这样的人你对他好一分,他必还你一分,你全心全意待他,他一定对你不离不弃,齐释觉得这样的人可深交,恩怨分明,所以在皇帝向他客气一下问伴读的事,他才会想起赵天鸣,他在皇宫中步步为营,不希望自己身边养个白眼狼。
于是就这样齐释就和赵天鸣一起坐在了上书房,读书。
皇帝的到来,改变了冯太傅对赵天鸣的态度,至少对赵天鸣不那么冷声冷语了,不过他可不是真的放过赵天鸣这个仇人的徒弟,只不过把以前定的打压改成了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