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淮南王把信给了冯玉说道:“冯玉,你看看,你看看,他齐子喻就是这样对我的,红颜知己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
冯玉不敢说话,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书信。他低头沉思,总感觉不对劲。
淮南王心中实在难受,不吐不快,说道:“明明和我山盟海誓,花前月下,结果不仅和乔氏那个贱人勾搭,还另有相好的,难道这个女子才是他心中的最爱,那本王算什么,还说是我们淮南一脉嫡系,真是欺人太甚。”
冯玉灵光一闪,想到了,于是开口说道:“王爷,这件事有蹊跷。您看,当年您千里迢迢的去了京师,和那位主子感情甚好,可那个孩子算算日子不就是那段时间有的,既然不是乔氏,可什么人能让乔氏倾心相互,拼着名节也要护着那个人,且这个人还和我们淮南一脉嫡系相关,这说不通啊。”
淮南王也从醋劲中醒了过来,他想了想,说道:“也是,我是淮南王世子去京师还得偷偷摸摸,费尽心机,那如果这个女子真是淮南一脉,也不大可能,我只有明珠一个妹子,并没有其他姐妹。姑姑们年龄也对不上,这个女子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了子喻,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冯玉心中暗暗思量,说道:“而信上写的,一对剑眉,倒是和王爷您有些相似了,那个孩子并不知道您和那位主子的恩怨,应该也没说谎,也就是他有可能真的是淮南王这一脉的血脉。”因为剑眉是淮南王嫡系遗传的标志,所以冯玉才做了推测。
淮南王心中更舒服了,冷哼道:“除了我的嫡亲孩子,谁的孩子能称的上是淮南王嫡系血脉,真是不知所谓。”
冯玉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他想起了一件事,当时吕神医经常神秘的出现在那位主子身边,而他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而王爷走的时候,那位主子也确实胖了些。
于是冯玉斟酌的说道:“老奴曾经听过一个事情,说是有一族人,名为业族,因为观音赐子时,吃了盼子果,自此就能与女子一样十月怀胎,诞下麟儿。老奴一直当做笑话听,可要是真有这么回事,王爷,吕神医当年可是留了一枚盼子果给了那位主子,当年,谁也没想到那儿去,可要是……”
淮南王想了想当时的情况,他记得子喻在后几个月经常食欲不振,肚子也大了些,他还开玩笑说:子喻,你这个样子,难道是有了咱们的孩子,来让我摸摸。
淮南王并不是蠢笨之人,相反他十分的精明,他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想到一种可能,就来平时好使的大脑都有些转不过来。
冯玉自然看出来了,说道:“王爷,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么当年那个孩子去世,就很好理解为什么那位主子要和您恩断义绝,永不相见了!恐怕这还是心中有着您啊。”
冯玉心想要是真是那样,最好的报复就是告诉您真相,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杀的您片甲不留,悔恨终身。
淮南王心中有了猜测,可还是有些顾虑:“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知道的话,怎么会那样做。”
淮南王觉得他心乱了,脑袋也疼了,摆摆手,说道:“算了,马上就要上京了,我当面问他,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而皇帝本来想着淮南王知道了齐释和赵天鸣的事一定会大发雷霆,马上把齐释召回淮南去,然后皇帝再给赵天鸣挑一些好女孩,让他们自然分开。
可事实却不是这么回事,想打发小的惹来了老的,淮南王那个混蛋竟然带着大队人马,打着朝贺的幌子,光明正大的来了,真是太不要脸了,都到了半路了才送上奏章,皇帝除了准奏,还能让他们打道回府吗?
这让皇帝好几天都有没睡好,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赵天鸣,皇帝想想觉得好笑,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还这么没出息,现在自己可是孩子的爹了,可要做个好榜样了。
于是打起精神,主持淮南王进京的一切事宜,也打算好好会会,十五年没见面的老情人新仇家。
这几天最高兴的莫过于齐释了,淮南王作为他和赵天鸣感情头号支持者,有了他父王来京,别的不说,困扰他多时要回淮南的问题就解决了,既然他父王来了,自然就可以在京城举办他的冠礼。
所以,这几天虽然赵天鸣还是一如既往的被皇帝霸占在身边,齐释也没有一脸怨夫样的和赵天鸣抱怨要补偿。
而赵天鸣因为淮南王进京的事忙的团团转,几天下来倒在床上就睡,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鬼晚,把自己在当牲口使。
皇帝虽然有心把赵天鸣和齐释分开,可也见不得赵天鸣如此劳累,于是,他想了个招,把齐释给派出去接淮南王,子迎父,既表现了齐释的孝道,又体现了朝廷的诚意。
赵天鸣发现齐释一走,他手上的活明显就少了很多,休息的时间也多了不少,终于摆脱了那厚厚的黑眼圈。
他心中有些怀疑他父皇是不是知道些是什么?可看看对他一如既往的皇上,他觉得,应该没有家长得知自己孩子是个断袖时能这么的心平气和吧。所以肯定是他多想了。
淮南王进京之时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朝廷为表示重视和诚意,让百姓夹道欢迎,百官和天子于皇宫门出迎接,算是给足了淮南王面子。
淮南王面上如春花般精致,英俊潇洒,已经不惑之年却看上去才而立之年而已。看了淮南王的各家小姐夫人满面红润,眼冒绿光,不知是谁先砸下的手帕,接着手帕香囊如细雨般从空中飘下,纷纷散落在淮南王车架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