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的最后赢家自然是庄家,这可是有科学道理的。也被无数事实所证明。
祖殿卿自然不会傻到将庄家也通杀。他只是赢得多,输得少而已。
随着祖殿卿面前的弘治新版宝钞越来越多。那两名小旗官先后输光了面前的宝钞。
祖殿卿挨着其中一名小旗官,看到那名小旗官输光了所有的钱,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就笑着问道:“军爷。要不小的借你一些钱,再耍耍?”
小旗官听了,顿时心生警惕,问道:“咱俩非亲非故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祖殿卿解释道:“军爷。小的就是一个四处奔波的商人。初来海盐县,也没有什么朋友。可是小的十分好交朋友,对军爷这种军中之人非常钦佩。如果不是你们为百姓防御外敌,我们这些百姓哪里会有现在的幸福生活。您也不必怀疑,小的只是仰慕你们罢了。反正我也是赢钱了。军爷若是觉得可疑,那就当我没说。”
说完,祖殿卿就自顾自地继续押注。
这名小旗官听了祖殿卿的话,觉得还是有些误会祖殿卿了,他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位朋友。刚才错怪你了。既然是这样,那就借我一点钱,你告诉我住处,过后我了军饷,会还给你的。”
祖殿卿笑着说道:“军爷这话说得有些泄气。难道你就不能赢钱吗?”
“赢钱?最近手气实在是太背了。根本就无法赢钱。”小旗官苦笑道。
祖殿卿趁机劝解道:“军爷如果信得过我。不妨看我怎么下注,或许能赢。”
小旗官看着祖殿卿面前的宝钞,觉得跟其下注,或许能赢。
他旁边的那名小旗官也趁机向祖殿卿借了三十贯宝钞。祖殿卿自然借给了他。
于是两名小旗官就跟随祖殿卿下注。
祖殿卿自然是赢多输少。那两名小旗官自然也是如此。
最后,祖殿卿加上前期赢的,一共赢了二百五十余贯。而这两名小旗官刨掉祖殿卿借给他们的三十贯宝钞,每个人也赢了一百八十余贯。
这时已经是到了晌午,祖殿卿主动接触的那名小旗官就说道:“这位朋友。都到了饭口了。也赢了不少了,咱们先出去吃饭?”
祖殿卿自然是答应的。
于是祖殿卿三人与这两名小旗官就起身离开了赌场,出去吃饭了。
四方赌场旁边就是一座酒楼,环境还不错。
小旗官就选了二楼的一个包间,五个人就上了楼。小旗官十分熟练地点了几个菜,店小二就出去了。
显然这个小旗官还是这里的常客。否则不可能如此轻车熟路地点菜。
小旗官主动介绍道:“我叫张蔷,这位是刘富。我们都在这里的海宁卫任职。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祖殿卿笑着回道:“小的陈年,松江府人士。前来嘉兴府考察一下生意。这两位是我的仆人。”
张蔷听了,也没有怀疑,就与祖殿卿论起了年龄。自然还是祖殿卿最大,张蔷第二,刘富最小。
由于祖殿卿让这二位赢了钱,
于是。张蔷就说道:“陈大哥。你要想做生意,为什么不去苏州、南京这些地方呢。我可听说了,太子将南直隶的那几个州府建设地非常好,机会自然非常多,跑到海盐县这个破地方干什么。”
刘富自然也有同感。
祖殿卿解释道:“二位贤弟有所不知。我家与苏州府并不远。也听说了太子的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非常厉害。南京、苏州等地展得非常快,机会也是非常的多,可是我说看好的生意,却是在浙江这边,因此才带着人前来考察一番。”
“大哥方便说出来吗?”
祖殿卿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的。实不相瞒我看中了种桑养蚕这门生意。听说咱们浙江这边桑树种植非常多,技术也非常好,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想找一些好的品种,专业的农民,回松江府老家做这方面的生意。”
刘富一听,有些不解,就说道:“陈大哥。种植桑树,养蚕生丝,这的确是一个好买卖。可是我也听说了,现在咱们江南的生丝基本上处于饱和状态。遇到歉收的年份,还能卖个好价钱。可是到了丰收年,产量很大,互相压价非常厉害,有时候还会亏本。做这门生意,可是风险极高呀。”
祖殿卿没有想到这两位海宁卫的小旗官竟然对种桑养蚕一事如此熟悉,好在祖殿卿事先也做足了功课。从王守仁等人那里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他说道:“仅仅是种桑养蚕的确是风险很大。可是桑树上还有一个抢手货,桑穰。我可听说了,太子殿下正在江南大力推行新版宝钞。而这个桑穰是制造新版宝钞的主要原料。随着推行宝钞的地方越来越多。对于桑穰的需求必然是大涨。”
这一点,张蔷和刘富却是并不知道。
不过太子朱厚照在江南推行宝钞一事,那还是知道的。他们现在的军饷都是以宝钞放的。
张蔷有些担忧道:“如果桑穰是制造新版宝钞的主要原料,那这就是一门好生意了。只是新版宝钞会否走老版宝钞的旧路,还不知道。万一像老版宝钞那样,越来越贬值,越来越不值钱的话,那可就惨了。”
刘富也是有如此担心。因为对于宝钞,他们对其贬值的度和程度,那是心有余悸的。
祖殿卿听了,笑着说道:“二位贤弟。太子殿下在松江府推行宝钞的时候,我们松江府的百姓那也是有这层顾虑的。可是当时官府也按照太子的意思,将本次推行宝钞的原理向大家做了说明。这些内容十分高深,我也听不大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听明白了。那就是市面上有多少金银,就用同等价值的宝钞进行兑换。这样就可以保证我们的宝钞不贬值。以前的宝钞之所以贬值,是因为行量太大造成的。”
张蔷和刘富根本就听不明白祖殿卿说得这些。张蔷只是说道:“但愿新版宝钞不贬值。”
祖殿卿自然知道这二人弄不懂新版宝钞一事。别说他们二人了,就是自己,那也是一知半解。王守仁向自己解释的时候,反复讲了,得有两个时辰。他才知道了一些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