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的乐趣就是为了赚钱,连家里人都顾及不到,怎么会去想什么青楼。
舒小涵瘪着嘴耸了耸肩,一副随便你怎么说,你看我相不相信的样子。
文修竹被气得差点倒过去,奈何关于青楼一事实在不好在小殿下面前争辩,只得憋屈的闭上了嘴。
此刻闭上嘴巴的可不止是文修竹,还有谢长史和齐知府。
这两人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此刻心里都在无声呐喊,殿下,你快别说了!
这种皇室秘辛,我们是真的不想知道!
谁赌博,就把他一家人都送去辛凉开荒!
还是谢长史轻舒一口气,缓缓开口将话题转移了回来:“齐知府,你还没说呢,你有调查过这个地方吗?”
青楼什么的,谢长史可是不敢再提了,生怕小殿下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齐知府也咳咳两声,面露难色道:“那毕竟是在全州地界,我的人实在不好进去。”
而且桑朝对于官员狎妓一事可是查处的很严,齐知府哪敢让自己的人去那种地方调查取证。
谢长史点了点头,手指却在全州二字上轻轻点了点,要是他没记错,上次齐知府说全州知府上任年数不长……
但上次剿匪,全州知府可是积极响应,看样子却又不像是那位的人。
这个青楼和李记赌场来往这么密切,没有点猫腻才怪!
不过现在殿下在漠北的势力还是太薄弱了,现在就想要将那位的人全部找出来并且连根拔起,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长史将这张口供单独抽了出来,他只给了齐知府一个眼神,齐知府就明白了,不着痕迹点了点头。
顾聿知完全没察觉到这二人的互动,迫不及待问:“赌场的人干了这么多的坏事,他们是不是都被关进大牢里啦?那像宋义那种,被他们骗去赌博的人怎么办?”
齐知府轻叹一口气,小殿下虽然小,但问的问题却是问到了点子上。
“纵然这些人一开始是被骗过去的,但赌徒心理一旦形成,很难再有所改变了。臣便是将赌场查封了,他们也会想办法在别的地方赌博的。”
再说了,李记商行还没倒呢,查封一个赌场,他们再开一个就是了。
这样暴利的行业,李记商行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大不了以后行事别这么嚣张。
顾聿知没接触过这些,自然无法理解齐知府口中的赌徒心理是什么意思,见他愁成这样,不由挠了挠头:“要不,把这些人都送到辛凉去垦荒?”
他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特别好,前段时间陈典仪回来说了,辛凉还是缺人手,再加上垦荒的地适合种植什么东西,都要余兴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农看过之后才能决定,所以辛凉今年垦荒的进度并不快。
谢长史和他说过,现在可能也就是将辛凉外围的荒地开垦好了,再往里面照样是一片荒芜。
顾聿知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谢长史和齐知府同样这样认为。
这些赌徒将心思全都放在赌上,还不是因为闲得慌,拉到辛凉那个荒凉之地,让他们去干活,从早到晚的干活,累够呛了,自然就没心思赌博了!
齐文瀚看着顾聿知满心感动,小殿下总是这样聪明又善解人意。
他挺直脊背:“殿下,臣觉得不如让他们去修官道吧。”
和垦荒一样,官道因为要种树的原因,修得也格外慢,但今年官役的人数就这么多,齐知府就算是想加快速度也没有办法。
反正都是建设辛凉,顾聿知自然没有异议。
赌徒的下场是去辛凉建设官道,赌场的人员下场自然会更惨。
齐文瀚已经往京城送信,打算掌柜、账房让这些人修建一年官道后,在秋后问斩,其他从犯明年继续建设辛凉,坚决要榨干赌场这些坏人的每一点价值。
至此,黄福惹出来的麻烦算是彻底解决了。
见证了张生的疯狂,顾聿知在心底暗下决定,等辛凉建设起来后,他一定要在辛凉的律法中写一条,严禁赌博。
谁要是敢在辛凉赌博,他就把房子和地都收回来,把人赶去继续垦荒。
舒老师说了,辛凉的地要慢慢养,垦荒的事情任重道远,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将辛凉的地全部开垦出来的。
顾聿知边想边说,最后还极其郑重地和谢长史道:“谢长史,咱们府里的人可不能去赌场……”
他摇摇头:“不对不对,是不能赌博。谁要是赌博了,我就给皇兄写信,把他一家人都送过去辛凉开荒!”
在小王爷顾聿知的心中,送到荒凉的地方去垦荒,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了。
谢长史有些哭笑不得,但对于赌博一事,谢长史也不得不重视:“殿下放心,臣一定会严加管束,三令五申,绝对不会让府中人员出现这种情况。”
顾聿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情欢快回了书房,练字练字,陈典仪不在,他练字的速度都慢了呢。
等顾聿知离开后,谢长史才道:“齐知府,你和全州知府可有接触过?”
言下之意,这人可信吗?
想起这人,齐文瀚也是有些无奈:“全州知府是建历十三年的进士柯良翊。”
建历十三年,那就是先皇在位时候的官员了。
谢长史忽然抬头道:“你说全州知府是谁?柯良翊?”
齐文瀚点头道:“是!”
柯良翊这人在桑朝历代官员里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了,建历三年二甲第一名,更是被太傅看中,本应官运亨通,前途无量,谁知这人竟是个头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