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霄派出两拨人,分头行动。
第一拨人在明面上,寻找仙医的下落,重金请他来漠北王府,为父王医治。
第二拨人秘密行动,查找察罕凃所用毒药的来源,寻到毒宗所在地,问是否有解药。
昨晚府中与阿丽雅里应外合之人,拓跋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额吉。
额吉看不惯苏甜,有害苏甜的动机,额吉也有能力办成这件事。
的确是漠北王妃所为,王妃令好助手乌嬷嬷,迷晕穹庐门口的守卫,避开府内巡逻的守卫,把苏甜运出去,交给了阿丽雅的手下。
漠北王妃本以为能彻底解决了苏甜,没想到儿子竟然去闯贼窝救苏甜。
王妃提心吊胆的了一夜,就怕儿子遭遇不幸,还好儿子平安归来了。
苏甜这个杀不死的,也跟着回来了。为了不和儿子关系闹得太僵,王妃只能暂时放过苏甜。
拓跋霄刚收了察罕凃的三大部落,需要整顿,安排很多事项,他忙得不可开交。
白天,苏甜安安静静地坐在穹庐里缝披风,她一句话也不说,眼神空洞,像是被摄取了灵魂。
晚上,苏甜陷入噩梦中,痛苦地皱着眉头,胡言乱语。
小姑娘在老贼那里受了极大的惊吓,拓跋霄很心疼她。
他坐在床边,握着苏甜冰凉的小手,给她温暖和勇气。
感应到了手心的温暖,苏甜喃喃出声:“恩公,恩公……”
拓跋霄一怔,她叫的“恩公”是仙医,莫非仙医也这样握过她的手。
苏甜曾在仙医的小木屋里养病数日,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多暧昧呢。
拓跋霄醋意大,气呼呼道:“叫爷。”
苏甜瘪了瘪小嘴:“恶魔世子,凶……”
拓跋霄可听得清清楚楚,小姑娘竟然叫他恶魔世子,这么顺口就叫出来了,足见她平时在心里没少骂他。
她温柔地喊别的男人“恩公”,却喊他“恶魔”,拓跋霄心理非常不平衡。
转念想,他迷情毒作时对她行为粗暴,伤害了她,也难怪她耿耿于怀。
纵使他后来努力弥补,短时间内也改变不了她对他的固有印象。
拓跋霄摸摸苏甜的头,温声安慰:“不凶,不凶,乖乖睡觉。”
拓跋霄刚躺回自己床上准备休息,只听苏甜出一阵惊叫声。
拓跋霄一骨碌爬起来,跑过去握住她无助挥舞的双手,她立刻安静下来了。
一旦放开她的手,她又表现得惊恐不安。
拓跋霄歪着身子坐床边,握着苏甜的手,等了好一会儿,以为她睡宁了,他偷偷开溜。
谁知刚走出两步,苏甜又出惊惶呓语。
如此三番,两人都睡不好,拓跋霄干脆把苏甜抱到他的大床上。
两人并排躺着,每人各盖一条被子,拓跋霄握着苏甜的手,她就不害怕了。
这是拓跋霄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和女子同床共枕,感觉又新奇又美妙。
小姑娘乌黑光滑如瀑布的长,散落在他的枕头上,越衬得她肌肤雪白,樱唇嫣红,美得像一幅画。
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声,伴着淡淡清甜的少女体香,沁人心脾。
拓跋霄一动不敢动,唯恐破坏了这一刻的宁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