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霄认识苏甜这么久了,她不是伤心落泪,就是惊慌无措,或者对他爱答不理,今天犹如雨过天晴。
她笑起来真好看,比花儿还美丽,灼灼动人。
“再笑一个,给爷看看,笑得更灿烂些。”拓跋霄捧着苏甜活色生香的小脸,爱不释手。
不远处,一个身姿轻盈的女子骑马而来,叮叮当当,襟飘带舞。
正是阿丽雅,她兴奋地冲着拓跋霄挥手,转瞬来到了他面前:“霄大哥,你……”
阿丽雅突遇心上人的欢呼,在见到苏甜之后,戛然而止。
霄大哥正捧着苏甜的脸,两人有说有笑,浓情蜜意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被别人瞧见了,苏甜赶紧挪开拓跋霄的手,娇羞地钻进他的披风中,藏了起来。
苏甜和霄大哥的身体贴得这么近,更加深了阿丽雅的醋意。
“看你往哪里跑。”拓跋霄掀开披风,把苏甜抓出来,无视阿丽雅的存在。
阿丽雅很伤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任谁都受不了。
“霄大哥。”阿丽雅嗓音哽咽叫他。
那晚在察罕凃府邸,阿丽雅以死为他求情,拓跋霄念及她的好心,望了她一眼。
阿丽雅泪花闪烁,千言万语堵在嗓子里。
她即将入宫,远离漠北家乡,远离自己心爱的男人,她很舍不得。
苏甜一哭,拓跋霄心疼得不行,而别的女人流泪,拓跋霄视而不见。
他冷声道:“有话快说,我还忙着。”
霄大哥的冷漠又刺了一下阿丽雅的心,她咬牙,硬生生止住眼泪,带着一丝幻想问。
“霄大哥,我不愿进宫服侍皇上,纵使能成为妃嫔,享受万丈荣光,我也不愿意。祖父快把我逼疯了,你能帮帮我吗?”
拓跋霄直接拒绝:“这是你们的家事,跟你父母商量,我一个外人不能干涉。”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大哥,你也曾叫我妹妹。你不帮我,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阿丽雅无助极了。
“从你认老贼当祖父的那一天,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当初你不听我劝,现在我也没法子。你们隔着亲情,我不便多说,告辞。”拓跋霄不为所动,不想和她纠缠。
“霄大哥,你等等,我还有很多话和你说。”阿丽雅急忙呼喊。
拓跋霄头也不回,策马疾驰,很快跑远了。
阿丽雅再也忍不住,伏在马背上嚎啕大哭,心碎成了千万片。
“爷,我看她是真伤心了,她肯定不愿离开家乡,远赴中原。听说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您有没有办法帮帮她。”苏甜最能体会远离家乡的痛苦。
拓跋霄嗔道:“你还替她求情,她那天凶巴巴骂你,差点伤了你,这么快你就忘了,我可忘不了,以后不要这么心软。
皇宫是不好,我也不喜欢,但总有一些贪图权势的人,挤破脑袋往里钻。”
苏甜眨眨眼,不知深浅地问:“爷,您和那个公主如果成亲了,是您去皇宫当驸马,还是她嫁到漠北来?”
拓跋霄一下子沉默了,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
苏甜感到后背凉,她忐忑转身,撞见拓跋霄晦暗不明的目光。
苏甜吓得大气不敢出,“爷,恕罪,奴婢不该乱问。”
拓跋霄收起周身的冷凝气息,苏甜是什么时候知道有静仪公主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