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知道今天躲不过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被他看过了,反正当了他的通房丫鬟,早晚要和他“坦诚相见”。
苏甜红着脸,自己解开扣子,把衣服往下褪,稍稍褪到肩膀下面。
当看到苏甜白嫩的肩头,两边各有一个青红的大手印,他哪里还有旖旎心思,早就被心疼和愧疚取代了。
他怪自己不知轻重,误伤了小姑娘。
幸亏骨头没事儿,他赶紧取来祛瘀膏,涂抹在苏甜肩头的手印上,轻轻揉着,促进吸收。
苏甜忍着痛,脸羞得像红烧云。
这个暴力男,经常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她都习惯了。
他现在温柔的样子,和刚才暴怒的样子,判若两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火他了,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凃完药膏,拓跋霄把苏甜的衣服拉上来,帮她系好扣子。
这个药膏见效快,她等会儿就不痛了,明天差不多就消肿了。
他做了错事,不敢再凶苏甜,只淡淡道。
“我派人回绝二公子,你不用惦记他了。从明天起,我当你的师父,早上晨练,上午学写字,下午学骑马,晚上嘛我还没想好,以后再安排别的事儿。”
苏甜叫苦连天,她想学写字与骑马,但不想跟他学呀,他太严苛。
见她眉头皱成一团,哭丧着小脸,拓跋霄抱怨。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爷每天都很忙,能抽空教你,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来,先行个拜师礼,改天别忘了给师父送个香囊。”
苏甜压根不想拜拓跋霄为师,怎奈抵不过他的强硬,哪有上赶着当师父的呀。
她只好草草行了个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拓跋霄眉飞色舞,当师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苏甜哭唧唧,暴力男找到整她的大把机会了。
拓跋霄不放心地叮嘱,“以后不许去二公子那里了,若被我现,我打断你的腿。”
苏甜解释:“爷您误会了,其实香囊,不仅是男女定情信物,也可以是送给亲朋好友的小礼物。”
拓跋霄冷哼:“别糊弄我,我清楚,它一般是女子送给男子表达情意的。”
苏甜笑问:“爷怎么知道的,莫非爷收到过女子送的香囊?”
拓跋霄顿时沉默了,他确实收到过,静仪公主送的,她说是亲手绣的定情信物,让他随身戴着。
他觉得一个大老爷们戴个粉红色的香囊,走路飘着香味,别扭得很,就放在柜子里了,连同这三年来公主给他写的信,一起收藏着。
想到静仪公主,拓跋霄心里有些乱,如果下个月公主来了,他就不能和苏甜在一起了。
以后他和公主成了亲,可能连苏甜的面都见不到了。
念及此,拓跋霄一阵伤感,坐床边把苏甜抱在怀里,紧紧抱着,许久没有说话。
他抬起苏甜娇俏的脸儿,仔细端详,目光从她的柳眉,到秋水明眸,沿着小巧挺翘的鼻子,最后落到她嫣红的小嘴上。
拓跋霄低头,含住苏甜柔软的唇瓣,慢慢品尝着这份独属于她的清甜。
他的吻轻柔极了,带着怜惜,如和风细雨滋润着麦苗,给苏甜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