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坛“一杯倒”烈酒,并非下人拿错了,而是阿娜趁下人不注意偷偷换的。
她猜到以世子爷的身份,必会和她阿布平起平坐。既然两人挨着坐,以她阿布的热情,必会给世子爷倒酒。
她阿布倒的酒,世子爷不会怀疑什么,肯定能顺利喝下去。
果然一切如她预料中的,世子爷喝得大醉。
她没觉得对不起自己的阿布,阿布跟着遭点罪,赚到个乘龙快婿值了。
阿娜声音娇媚:“义兄,您小心点哟,我扶着您吧。”
她的手差点碰到拓跋霄的胳膊,他嫌弃地避开:“不需要。”
阿娜换上更妩媚的笑容,嗓音柔得能滴出水:“哥哥……您醉了,留下来小妹给您……解解酒。”
她装作摔倒,身子一软,往拓跋霄怀里扑。
察罕凃家族的后院淫乱,阿娜耳濡目染,勾男人的伎俩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她因此尝到了甜头,利用男人为她做了不少事。
她自认能迷倒拓跋霄,却不料被拓跋霄直接推倒了,并怒斥让她滚。
兀尔夫人没看到女儿放荡的行为,只看到女儿被推倒在地的可怜样。
她心疼地把女儿扶起来,对拓跋霄越不满。
阿娜对额吉附耳说了几句话,兀尔夫人坚决不同意,说女儿胡闹。
阿娜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女儿以前在那个家,爹不疼娘不爱。女儿被色徒糟蹋了身子,甭想找个好夫君了,这辈子干脆不嫁人了。”
兀尔夫人又震惊又疼惜,女儿在察罕家族受苦了。
她转念想,趁着世子爷醉酒不清醒,阿娜若能傍上他,一来可以掩盖失身的事儿,二来可以嫁入王府。
以她对世子爷的了解,他若和阿娜同床共枕了,必会负责任,娶了阿娜。
今晚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必须把握住了。
兀尔夫人急忙赶上拓跋霄,好言劝说:“世子爷,我让人去熬醒酒汤了,您喝一碗再走也不迟。
您这样出去我们不放心,黑灯瞎火的,万一您从马背上摔下来磕着碰着,就是我们的罪过了,您……”
拓跋霄已经满头大汗,寸步难行了。
他自知这个样子根本回不了家,喝了醒酒汤也许能好点。
他同意了,兀尔夫人把他劝进最近的帐篷中暂坐,说醒酒汤很快就送到。
与此同时,阿丽雅被那个猥琐表哥蒙住眼,抱进了另外一个帐篷中。
阿丽雅醉得意识不清,她幻想抱着自己的是霄大哥。
以前她听荆芥说过,霄大哥中了迷情毒,初一和十五各作一次,今天正好是初一。
瞧霄大哥刚才的样子很难受,她愿意为他解毒。
她愿意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献给心爱的男人,而不是那个老皇帝。
拓跋霄在帐内盘腿而坐,运功压制沸腾咆哮的迷情毒。
阿娜闪身进来,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蒙着面纱,挥舞手里的帕子,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向拓跋霄走近。
她娇滴滴地呼唤:“世子爷,奴婢来伺候您了。”
拓跋霄迷蒙中,看到苏甜正向他走来,他惊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