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妃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自己的儿子被算计,她更不依不饶。
她骂这母女俩寡廉鲜耻,奚落兀尔奇治家无方,门风不正。
兀尔奇臊得老脸黑红,汗珠子往下滚。
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整天被赞誉包围,何曾被如此嘲讽过。
他的夫人和女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他被骂得再难听也得听着。
两家本来关系亲密,和和气气,现在突然撕破脸皮,让他倍加难堪。
兀尔夫人羞愧难当,抬不起头,后悔帮女儿做了错事。
而她的女儿阿娜,却没有丝毫尴尬,她从小听过太多不堪入耳的辱骂,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她没觉得自己不对,为谋求自己的幸福,用些手段有何不可。
漠北王妃骂了一通,出了口恶气。
她考虑到两家的关系,总不能闹得太僵,于是把他们三人带到世子面前,让世子自己处理。
拓跋霄正拉着苏甜的手,在院子里滑雪,苏甜写字累了,为了鼓励她,他带她出来玩一会儿。
阿娜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苏甜,这就是那个通房丫鬟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乖,自己玩一会儿,我处理点事情,你小心别滑倒。”拓跋霄叮嘱苏甜。
他走过来给义父行了个礼,兀尔奇尴尬地回礼,说明来意。
拓跋霄语气清冷:“醉酒后的事情,我忘了。我只记得开席前,许诺给义妹找个好夫婿,我不能食言,已经给她物色好了。”
“世子爷以德报怨,小妇人好生惭愧。不知您物色的是谁家公子?”兀尔夫人好奇地问。
事到如今,阿娜还奢望,拓跋霄说的是他自己。
拓跋霄淡淡道:“他是义母的内侄,昨天参加酒宴那个,他和义妹年龄差不多,事成你们亲上加亲。”
“不行,他不行,他是……”兀尔夫人连连摆手,没好意思说自己的侄子多差劲。
阿娜嚷着:“他是泼皮无赖,整天寻花问柳,色痞一个,我不嫁给他。”
拓跋霄唇角一勾:“你俩正好绝配,天生一对。本世子保媒,年前选个黄道吉日,把你风风光光嫁了。”
“他已经娶妻,阿娜过去只能做妾。世子爷,感谢您的好意,我们阿娜不嫁人了。”兀尔夫人一百个不愿意。
“回去待嫁吧,让男方准备迎娶,越快越好。他俩互相成全,为民除害。”拓跋霄冷冷下了逐客令。
兀尔奇暗道,这女儿留在家里早晚是个祸害,甭管做妻还是做妾,只要嫁出去就省心了。再说世子爷话了,由不得她不嫁。
阿娜一步三回头,看英俊神武的世子爷,她心里带着恋恋不舍与不甘。
“爷,她昨晚想勾搭你,是吗?”苏甜听到了几句。
“她用迷幻药,使我把她误当成你。”拓跋霄甚是恼火。
“那你和她……”苏甜以为两人生了什么。
拓跋霄点点她额头:“想什么呢,她就算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爷也能分辨出来,谁都代替不了你。”
苏甜垂眸,爷说谁都都代替不了她,怎么会呢,她不过是公主的替身。
只要公主来了,她就靠边站了。
拓跋霄笑笑:“回去写字吧,晚上学什么我计划好了,我们学习床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