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板子的力道更大,实打实地砸在了苏甜屁股上,她疼得泪花在眼圈打转,贝齿咬着嘴唇,硬是忍着没哼出声。
王妃趁机道:“赶紧招了,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苏甜清楚王妃想把她屈打成招,她若招了,坐实了“罪名”,会受到更重的惩罚。
苏甜把眼泪憋回去,一字一顿道:“宁死不屈。”
“那就怪不得本王妃了,狠狠打,打到她招了为止。”王妃冷笑。
以前倒是小瞧了苏甜,看似软弱,却是个硬骨头。
第三板眼看又要砸下来,苏甜紧绷着身子,后背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心里恨极了这帮欺凌虐待她的人。
阿茹揪着心,别过头去,不忍看。
“住手!”
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厉喝,人影一闪,拓跋霄已至眼前,一脚踢飞了板子。
他取出匕,唰唰割断绳子,温柔地抱起苏甜。
世子爷真的来了,来救她了!
苏甜靠在拓跋霄怀里,眸中水光闪烁,忐忑不安,不知他会不会听信王妃和公主的话。
“世子,先放开你表妹,她恶意行凶,杀死公主心爱的雪兔,正在接受应有的惩罚。”王妃赶紧阻止。
她懊恼,世子怎么回来这么快,导致她功亏一篑。
拓跋霄今天出门在外,总觉得隐隐不安,他不放心苏甜,便提前回来了。
纳兰静亲眼瞧见,拓跋霄抱着苏甜,满目关切,再对比拓跋霄对她的冷漠,她心理更加不平衡。
纳兰静用帕子揉着眼睛,哀伤地说:“世子哥哥,我的兔兔被她杀了,你要为我做主呀。”
拓跋霄毫不含糊地回道:“我相信不是苏甜做的,她心地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伤害,怎会杀了你的兔子。”
苏甜心里暖得一塌糊涂,世子爷连问都不问,直接说相信她。
这番话,这样的信任,怎不让她感动。
纳兰静被噎了一下,她的准未婚夫,选择无条件相信别的女人,完全无视她的伤怀,让她气愤不已。
她可以不在乎拓跋霄,但不允许他在乎别的女人,特别是当着她的面。
对骄傲的她来说,拓跋霄此举,相当于打她的脸。
王妃厉色道:“证据确凿,在现场找到了她使用的凶器,就是她的这把剪刀,由不得她抵赖。世子不必因为她是你的表妹,而袒护她,寒了公主的心。”
拓跋霄冷然反问:“破案讲究真凭实据,仅凭一把剪刀就定了她的罪,太武断,太不合理了。敢问公主和额吉,可有人证,谁看到苏甜持剪刀杀兔子?”
王妃顿了顿:“人证目前还没有,但她有作案动机。她和公主的侍女桃蹊起了冲突,雪兔在她帐中不见的,不是她又会是谁?公主温柔贤淑,并未得罪过别人。”
“凭空臆想,案子未破,你们就动用私刑,想把人屈打成招。”拓跋霄语气十分严厉。
王妃拔高了声调:“世子,这属于后院女人间的纠纷,我自会处理,用不着你插手,你只管去前厅忙你的大事。”
“苏甜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公主,不瞒你说,苏甜并非我的远房表妹,她是我的通房。”拓跋霄直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