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了。”
“哦,碗放着就行。”暗吁了口气,徐长青见他连鸡蛋也吃了,心下满意。“我就不留你了,你还是先早点回去休息。”
“这么迫不及待就赶我走?”沈卫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时占着胳膊长就伸手先摸了摸她脑袋,“真没良心。”
干啥呢?还动手动脚了!徐长青脑袋一偏就瞪眼,“你还想待在我家吃光我家口粮不成?想得美!”
看着又避开话题的徐长青,沈卫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刚收回来的右手非常迅速地屈指去勾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
“晚上一定要继续做梦,这回谁也不准梦到,就梦到我一个人就行。好好想,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被调戏了?
她居然被调戏了?
徐长青不敢置信地看着某人话还没说完拎起空囊行李就快步出去的背影,这个气的,居然还得要喊他等一下。
好等你拒绝收下东西,还是等你发现里面就有钱和票?沈卫民听到后面的声音,他更是头都不回地举手朝后摇摇就走。
徐长青还就眼利发现压在麦乳精和奶粉袋子下面的一个笔袋,见里面是扎成团的钱和票,吓得她再也顾不上别的抓起就冲出来。
院子里,沈卫民正向徐老太告别,还问可有话需要他带回给他二婶,在徐长青看来这货又要开始装模作样了。
呵呵,还真长本事了,居然还不忘拉上她刚子哥一起出门,这是怕她不敢当着刚子哥的面塞钱还东西咋地?
“不用送了,咱仨谁跟谁。你今天也忙坏了,快去趁这会儿有空闲先回屋眯一眼,晚点我再喊你一道上工。”
“还上工?”沈卫民听白成刚这么一说,他看了眼出院门还紧追不放的徐长青,“悠着点。回去吧,有啥事儿咱们晚点再说。”
意思是你还打算晚上再来?刚要抓住他想塞钱的徐长青这只手就是一顿。刚不是说了明天再来,你是不是说错了?
“对,有啥,咱等晚点再说。到时候虎子也回来了,咱们四个人正好聚一聚。快回去,你还不回去跟过来干啥?”
“……”徐长青无语地看着什么都不知还开始一个劲儿用手推她回家的表哥:你呀,两辈子都没长心眼!
“瞅我干啥?家里多了俩宝贝疙瘩,你还不得快去搭把手。快回去,别犟了,这会儿不是咱出去玩的时候。”
沈卫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趁着徐长青不备之时推着自行车快步往前跑了两步大长腿一抬就骑上车子跑了。
骑了一阵路,眼看要出白子沟,他还是不放心。又倒回骑了一段路,拐进之前已经从白成刚口中确认的一个地方。
看着前面像模像样的三间屋,沈卫民勾起嘴角讥笑出声。要他说那俩狗东西就是老白家给照料得太周到。
就方俊那狗东西没花半文钱娶了个媳妇,还能拥有这么一处安静小院吃穿不愁,可不就是老白家给惯得心太大。
停好自行车,沈卫民二话不说就径直推开闭合着的院门,人还没走进几步就到一个年轻姑娘突然拔高的声音。
“……她凭什么,你也是徐家女儿,还是长女,方同志还是你徐家半个儿子,有这么欺负我们外地人的吗?”
“有!”沈卫民高声应道,迈开的大长腿一脚踏进外屋地就拍着双手,边打量起这间被不伦不类改成待客之用的外屋地,以及在场几人,“说的好,来来来,那位女同志来说说我们怎么就欺负你们外地人了?”
“你,你是哪位?”
看着逆光进来的沈卫民,手拿着一个鸡蛋揉脸的方俊连忙接过话,“是向阳大队老沈家,沈三沈卫民,白成刚和徐长青最好的朋友。”
正要站起身的女知青听到后面句话立即又一屁股坐回原位,冷冷地哼了一声,“关他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沈卫民眯眼,“不想死给老子闭嘴。方俊,一九五二年生,母小柳翠来自八大胡同,后赎身嫁给码头工人方大壮,生有三子三女。”
“住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女十五岁嫁入樊家后因婚外情被夫家赶出,再经其母的力缆狂澜改嫁女干夫,同年女干夫原配自杀……”
“胡说!住嘴!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
被打断的沈卫民其实也不想再多爆料。听那狗东西居然还要强词夺理,他顿时冷笑出声,“你以为老子没证据?”
“滚!给老子滚蛋!”
在场的两位知青姑娘、一位男青年和徐白蜜此时已经目瞪口呆,听了这话不约而同地看向挣扎着要坐起的方俊。
“你是谁老子?老子不想搭理你,你小子倒越来劲了?胆子不小,她徐长卿也是你能动?给老子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说完,沈卫民的目光冷冷扫向同样肿成猪头的徐白蜜,“还有你,没脑子的蠢货,当老子沈三稀罕搭理你个猪脑袋?
下次再敢兴风作浪,老子管你是谁,给老子放聪明些!再敢招惹长卿,老子就让你们一辈子离不开长兴公社!”
老沈家
看着放下话还用嗤笑一声才转身走的沈卫民,徐白蜜真被吓住了。突的一声,她嚎哭出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在场的俩女青年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位齐耳短发的女青年干笑两声又立即收回站起身,“不早了,我先回去。”
“啊?哦,白蜜别哭了,你这样子会吵醒孩子。你们都是亲戚,有误会说开就好。”还还未说完,这位长辫子女青年见身边的姐妹说走就走,她赶紧跟上,“我们先走了,好好照顾方同志,有空上我们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