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舅在海市发展,听我姑的意思好像是在单位混得比老大还好。剩下一个就是在咱们省城,好像也是很混得开。”
难怪如此嚣张,原以为就是有个好姐夫罢了。感情那毛头小子是还有大靠山才敢如此嚣张发话他出不了长兴公社。
“他姥爷虽然没在世了,听着好像还是省机械厂第一批老员工,就连沈三他妈也是在那个机械厂长大。”
方俊不可思议地看着徐白蜜:身边有这样的人,怎么就不知先打好关系?“他好像没小你几岁,就一直和你妹走近?”
听到这话,徐白蜜是直撇嘴。要不她怎么说那小子脑子有病,好好的省城不待,还非得早早就跑回老家上学。
当初他那个大舅就特意为他这个外甥赶回来过一趟,还带了老多好吃的。那回,她就吃过两块酒心巧克力。
关键是那傻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对了,还和三狗子一样当那个不男不女的是个宝!有酒心巧克力也专门留给那人。
她能懂个什么,居然还嫌难吃硬是塞给自己,活该没有享福的命!“他是不单没和我走近,和我几个堂哥也没多大来往。”
方俊瞥了她一眼。
不信?
徐白蜜解释道:“我大舅和沈三他爸是老战友,打从一开始他就和三狗子关系走得最近,你又不是不知三狗子和我打小就不对付。
然后老带她徐长青玩的三狗子就带上她,后来他们仨就老混在一块玩儿,还老找人打架,我搭理他们干啥。”
白成刚?
呵!
“再说了,他沈家了不起,我徐家又不是没人。要是没嫁你,你信不信等我高中毕业我爸一准想方设法帮我找工作?”
过去不信,现如今是真信了。他这个岳父藏得实在太深,谁知……方俊笑了,曲起一根手指头刮了下徐白蜜的鼻梁。
徐白蜜心里一甜。
“俊哥~”
“信,我信。我不会不知你为我牺牲良多,所以我更想让你过上好日子。”说着,方俊拉起她一只手,低头把握着她的手指,“就是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不知该如何让咱爸安安心心将你交给我这个女婿。”
徐白蜜开不了口了。
她比谁都明白,就是她俊哥能想出法子也没用,不然她何至于出此下策。她爸那人根本就说不通,思想就迂腐得很。
他就是真不想留她这个长女在家招上门女婿,他也绝不会答应女儿不按照他的安排先完成学业就匆匆嫁人。
他哪懂爱情!
何况正如老姨所说,在我爸的眼中你就是个手无寸铁之力,既不能养家又一事无成还敢宵想他女儿的小人。
他哪能明白你有一身才华,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你就是缺少了一个机会,一个只要有人肯稍稍提拔你一下的机会。
将来!
他会后悔的!
“说来还是我太鲁莽,在你开口之前我就应该先去向咱爸表态。咱爸就是不答应我还可以求他、跪他,总有一天他会接纳我……”
“不是你的错,不能怪你,是我性子急了。我不该还没找你商量一见着我爸回家就老老实实坦白,我以为他不会不答应。
你明明这么好,我也不知我爸咋就不同意。我就寻思着日久见人心,他迟早有一天能明白就你最合适我,谁知道!”
谁知道?
火上添油
徐白蜜是恨得直磨牙,“谁知被自己亲妹妹捅了一刀子。她就是见不着我好,嘴上说的忒好听,最恶毒就是她了。”
方俊尽管恨极了破坏他计划的徐长青,但听到这话他还是不得承认一点——人家对她这个亲姐是真的好到没法说。
他要是有这么一个一心为他着想的姐妹,何止于来这个鬼地方。但让他帮忙说好话解释?凭什么!
居然敢朝他动手?
“打从她小时候故意护在我前面打架立威,我就知道她不老实。真要是个老实的,她就不会踩着我这个姐得好名声。
你说我冤不冤,谁要她护了?我大爷他们就说我白长了几岁还让小的护我;我大舅更气人,说我没血性,不像他白家人。
笑话!我姓徐,干啥像他白家人。他也就算了,就让我伤心的是我爸,他自个窝囊倒是稀罕起小的会打架来了。
话全是他说的对,我小时候他还教我要斯文,不要和人一般见识。结果一瞅见小的打架,他倒当成老儿子来宝贝了。
我什么不明白,我就是不想说,明面上我爸对我俩一个样儿,可每次回单位前他十次有九次就送他老儿子去学校。
这就算了,我到底大了几岁,我也不想他送我去学校,可他还每次偷偷带东西回来给他老儿子,还当我不知道……”
方俊已经听多了这些类似的牢骚话。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更是听得耳朵都快要出蚕,却偏偏还不能不等她说完就打断。
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孩子,既然早已心里明白自己老子偏心,怎么就不先想方设法讨好家中唯一一个拿工资的父亲?
这般愚蠢的……也是,要不是这么蠢,自己还未必就能拿捏得了。方俊送开了手,捞过一旁的女儿抱到自己腿上。
唉。
有这个闲工夫听些蠢话,还不如抱抱这小丫头。“小蜜,咱宝贝是不是饿了?你等会儿再说,可不能饿着咱们小宝贝。”
“俊哥!”
方俊好笑摇头,“不会忘了,你就是咱家大宝贝。话说你见着咱小宝贝她老舅老姨了没有,双胞胎是不是很小?”
徐白蜜抱过女儿的手一滞,很快她就点了点头。“是要比咱们小宝贝轻不少,我妈还不知她三女儿后来跑咱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