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多少。”
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恭俭良只能模糊报出几个数字,“6……7……9?”
“顺次还记得吗?”
“中间,第三个还是第四个,也可能是第五个,有个7。”
禅元开始按键,问道:“没了吗?”点击确认,错误警报一次。
恭俭良皱眉,“你行不行啊。”
“快了。”禅元重新输入一组密码,清脆开门声让恭俭良嫉妒到双目失明,雄虫揪住雌君的衣角,像个好奇小宝宝,“数学系都这么厉害吗?”
“嗯。”
“很好。以后你给崽辅导作业。”
本以为后面是无限夸夸的禅元收起了不该有的妄想,扛下所有,“嗯。”
蛋都没有,怎么就想到写作业了?禅元永远跟不上恭俭良的想法。唯独他走到房间,捡起一地凌乱物件时,从乏味家务中找到了熟悉感。
恭俭良则脱掉衣服,冲进去三分钟战斗澡,冲出来对自己的头一顿猛搓,倒床上呼呼大睡。
等他睡醒,已经是第二天出的时候。
恭俭良迷迷糊糊吃完甜粥,叼着包子坐在凳子上,随着一声重物放下,眼睛骤然瞪大,整个人宛若浸泡在冷水中,精神抖擞大喊道:“我的刀!”
禅元解开巷子扣子,露出恭俭良那套本该残破不缺的双刀。
乌金色刃口在灯光下呈现出冰纹,这是熔炼入一种抗压性极强的矿石后,再经过上万度高温锤炼的结果。恭俭良三两口吃完包子,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在刀口上轻轻一点。
他的指尖出现一道丝细的伤口,鲜血缓缓从中滴落到刀身上,不残留一丝痕迹,直至流淌入魔花螳螂虫纹状的血槽中,鲜艳欲滴,仿若一块高昂红宝石。
禅元第一次赚得军功全部砸在这把刀上面,成功将它从银枪蜡样头升级为人间凶器。
“是、是给我的吗?”恭俭良说话都结巴了。
他捧着小脸,随时准备使用撒娇大法。禅元合上箱子,还不等恭俭良棒子加糖一顿威胁,主动把箱子推到雄虫怀里,“是的。”
这回轮到恭俭良不知所措起来。他语无伦次,“可以砍人、杀人,可以随便杀掉谁都可以,是谁都可以的吗?啊我我可以杀掉好多人,会把你放在最后一个杀掉。”
“嗯。”禅元整理东西,把雌君戒指放到衣服最里面,提起雄虫的随身物品,招呼道:“走吧。要出了。”
就把这次任务,当做春游吧。
新获礼物的恭俭良显然与雌君背道而驰。他从坐上航空器的那一刻就开始叽叽喳喳,不正常之中有透露着一丝正常,“禅元~都可以杀掉吗?杀掉寄生体完全没有问题对吧。呐,你要不要亲亲。要不要我穿唔~”
禅元将雄虫按在自己身边,唯恐他再多说一句,整舱同僚就该退避三舍,大家集体跳伞逃生。
“为什么不可以说。”恭俭良趴在小小的窗户上往下看,“禅元。我可是要攒军功,入警界的雄虫,你绝对不会小看我吧。”
“当然不会。”
加入警界还有文化课考试呢。
“下去之后,我要先杀那个再杀那个。啊,寄生体的衣服好好看。禅元~禅元。”恭俭良拽着禅元的手臂,和雌虫分享自己的审美,“等我杀了他,你帮我把那套衣服扒下来好不好,还有靴子。我喜欢那个设计。”
禅元扫一眼,沉默下来。
“雄主。”禅元指了指衣服上的远征军标志,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们是友军?”
作者有话说:
听说,有人觉得禅元过得太舒服了,要他体验一下温温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