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把我的戏份提前吧。”师妙妙对着导演说道,“没有问题吧。”
师妙妙可是剧组炒热度的神器,得罪不得,听了她的要求,导演笑了起来:“怎么会有问题,妙妙说的都是小事,肯定帮你解决的嘛!”
冉天儿已然对剧组成为师妙妙一言堂的事情麻木了,见了这事,也不过是对着师妙妙点头示意一下。既然师妙妙急着自取其辱,她也不会留情。美又怎么样呢,没有灵魂的花瓶而已。
无欢孤身一人前往极北之地,刚刚到了一个小镇,就被一群妖魔团团围住。举起无欢剑,无欢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小命归西,却见到一个风流浪子般的人物突然现身,几剑下去,就把小妖灭的一干二净。
无欢眼底含情,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带感激:“谢谢恩人救了无欢。”
“无欢?”那浪子轻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凉薄的轻薄,“这倒是个好名字,在下尊末。”
而在遥远的魔界,一双涂得血红的手柔弱无骨的端起了一个剔透的琉璃杯,杯中盛着鲜红似血的酒,将杯子送到唇边,竟然分不清楚那红究竟是唇色亦或是血色,那唇长得极好,不薄不厚,恰恰有着一股单薄冷情的风情,使人忍不住想要一看女子的全貌来。
突然,那女子的手摆了摆,那唇微微张了张,吐出一句话来:“下去吧,难得魔尊玩的开心。”
这话语,竟然还带了几分宠溺放纵。
而后,女子起身,一身鲜红长袍拖在地上,长发及腰,在昏暗的视线之中显出几分迤逦来。
这是师妙妙的第一场戏,还是没有露全脸的,可那股子风情,几乎透出屏幕往脸上扑了。比起冉天儿的演技,师妙妙的自带魅力加成竟然也不差什么了,虽然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对手戏,可这样连场拍摄时,冉天儿竟然被师妙妙给压下了风头。
众人看向了冉天儿,她的脸上还是笑着的,可不难看出,这笑意浅了许多。
师妙妙的真正的第一场戏份,是她饰演的妖女意识到了自己爱的男人移情别恋的剧情。妖女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会追根究底的问,男人为什么会移情别恋,她们会怨那个男人,却会恨另一个女人。
妖女红绸恨的,始终是那个男人。魔尊口口声声说着来这个世间只是为了夺取无欢剑,却在不知不觉之中移情无欢。感情的事情,输了就输了,妖女并非输不起,可是她不能忍受魔尊把她当成傻子一样利用,派出妖魔夺取无欢性命,却屡屡毁于魔尊之手。妖魔虽小,可始终是魔界一员,若不是妖女察觉到了猫腻,她恐怕会一直相信魔尊编造出的谎言。
为了一个女人,他弃魔界大业于不顾。他已经不再是她心中那个完美无缺的魔尊了。
既然他不要大业,那么,她要!
红绸想要给那个自己爱过的男人最后一次机会。杀了无欢,或者,背叛魔界。
红绸和无欢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时候。
客栈内,魔尊静静的躺在横梁之上,而无欢则是在床上安睡,对魔尊毫不设防。在她的心里,魔尊已然是最值得信任的男人了——即使这个浪子来历不明,神迹无踪。
红绸从没有见过高高在上的魔尊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屈尊于房梁之上。她冷漠的表情更冷:“魔尊。”
魔尊的眼皮微微一动,轻轻一掌,就飞出了房门之外,动作轻柔,而无欢依旧沉睡。
“你怎么来了。”魔尊冷冷的说道,“红绸,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红绸看着这个已然完全陌生的男人,轻笑了起来,显出了几分妖女的放浪:“难道,这就是你一个魔尊该来的地方了么?”
魔尊看着红绸,有些不耐的皱起了眉头:“我是为了无欢之主。”
“不。”红绸打断了魔尊的话,对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了以往的尊敬之情,“你是为了无欢。”
魔尊静静的看着红绸,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许久,魔尊才说道:“不错,我是为了无欢。”
红绸冷笑着:“为了无欢,所以你就能牺牲魔界中那么多小妖的性命。魔尊,你不配为魔尊。”
“红绸,你不要无理取闹。”魔尊看起来有些疲惫,“得到无欢之主,就能得到天下,我是为了魔界,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有何不妥。”
红绸的眼神更冷,小我,大我?可笑,魔界想要一统三界,哪里需要堂堂魔尊和一个小女人纠缠?我魔界兵强马壮,只需举臂一呼,就能征讨四方,哪里需要什么无欢之主。以往,是她纵容,可现在,她不愿意再纵容了。
“杀了那个女人,回魔界吧。”红绸冷冷的说道,这是她给魔尊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他愿意放弃那个女人,愿意重新变回那个明智的魔尊,她就愿意继续献上她的爱恋和崇敬。
“红绸,我不会杀她。”魔尊苦笑了起来,“我爱她。就像你爱我一样。”
红绸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了,看着魔尊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物。爱他?不,她爱的是那个能够英明领导魔族的魔尊,而不是面前这个为了一个女人昏头转向的普通男人。
曾经红绸以得到过魔尊的宠爱为荣,现在,她以面前这个男人提起自己的爱恋为耻。
“不要提起那些事!”红绸厌恶的打断了面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物,“既然你不愿意杀了无欢,那么,我来杀。你不愿意一统三界,我来统一!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