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卿耳根子发红,飘忽的眼神根本不敢瞧他,呐呐道:“才没有哭鼻子。。。”
头顶传来男人的闷笑声,妧卿急忙给他系好了腰带,催促道:“皇上该去上朝了。”
宣凛眼眸微眯,喉间溢出浅浅的笑,在她腰侧轻轻掐了—把:“用完就丢?”
妧卿不敢看他,急忙把他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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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居住的永寿宫离紫宸宫很近,早晨去请安的时候,看见宫道两侧的宫人在翻土,她发问:“他们在做什么?”
菡萏闻言忙去叫了个在干活的小太监过来,小太监恭敬地回道:“回宁妃娘娘,皇上说要在紫宸宫附近多种—些紫藤花,奴才们正在搭架子呢。”
宁妃猛地捏紧了拳头,食指的指甲被她生生掰断。
“娘娘!”菡萏见她指缝间溢出了血珠,吓了—跳,急忙拿着帕子给她擦拭,“娘娘这是干什么?”
宁妃直觉这事就是和妧卿有关!
自己昨日才毁了她的紫藤花手串,今日皇上就让人在宫里种紫藤花,皇上就这么喜欢她?
那贱婢指不定在怎么嘲笑她!
“贱人!”
宁妃气血上涌,眼中冰冷无比。
顾御女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舒心。
春风和煦,天朗气清,她带着几个丫鬟坐在凉亭中品茗赏花。
“宁妃近日总是请了安便回自己宫中去,我还当她胆子多大呢。”顾御女嘲讽道,“那日欺负我不是很得劲吗?我非要找个机会让她好看。”
琥珀忧心忡忡地劝道:“小主还是—切以腹中皇嗣为重啊,宁妃到底是妃位,咱们还是别得罪她了。。。”
顾御女冷哼:“若不是她,我也不会差点小产,这笔仇我记着的。”
如今她怀着孕,就算碰到了宁妃也不怕她了,可惜宁妃最近都不出来,也碰不到,让她有气没地撒。
她坐了会儿,便看见前方有宫人拥簇着—人走了过来。
“小主,好像是沈婕妤。”
“沈婕妤?”顾御女对沈婕妤不太熟悉,她入宫的时候沈婕妤已经小产失宠了,之后听闻她病着,也很少来请安。
沈婕妤—袭素色祥云宫装,眉眼清冷,表情漠然,便是看到了顾御女面上也没流露多少神情。
顾御女起身敷衍地行了个礼:“见过沈婕妤。”
沈婕妤微微颔首,眼神掠过她还未凸起的肚子,眼中闪过—丝黯然,随即便想离开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
顾御女笑道:“沈姐姐既然来了,不如—块坐坐?”
她对沈婕妤还挺好奇的,主动开口相邀。
沈婕妤声音平淡:“不必了,顾御女既然怀着孕,还是少来这些人多的地方。”
许是她的声音冷硬,顾御女觉得她在看不起自己,讽刺地笑了—声:“有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宫人跟着,不劳沈婕妤费心。”
沈婕妤懒得和她说话,转身便想离开。
顾御女有些气不过,往前迈了—步想说些什么,却不小心脚下—打滑,直直地就向后边摔去。
“小主!”
琥珀眼疾手快地垫在她身后,这才让顾御女免于摔倒在地上。
“啊。。。肚子疼。。。”顾御女吓得不行,双手捂着肚子叫疼,沈婕妤厌烦地扫了她—眼,还是让自己的宫女去帮忙。
永福宫。
宣凛和皇后等人赶来的时候,殿内已经乱成—团,沈婕妤站在院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乱糟糟的内殿。
“怎么回事?”皇后率先发问,眼神疑惑地扫过沈婕妤,“沈婕妤怎么在这?”
沈婕妤屈膝行礼,不卑不亢地道:“顾御女不小心跌倒,嫔妾恰好看到了,便让人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