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宿醉的报应就是第二天头痛欲裂。
周六明媚的阳光普照在宋矜的小出租屋里,她敲了敲千斤重的脑袋,缓慢坐了起来。
顺着动作往后摸,细软的发质从指尖划过。
淬然,瞪大双眼。
发绳。。。。。。
昨晚的零碎片段窜入脑海,回闪的记忆像是流走的水,怎么抓都抓不住。
依稀,她似乎看到了邵栩的脸。
自嘲地摇了摇头,宋矜知道,那一定是梦。
昨天的邵栩,估计安慰乔枣枣都来不及。
又怎么会来看她呢?
掀开被子下床,她把狭小的出租屋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那根发绳。
这红枣小兔子,是四年前邵栩亲手刻的,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他有一个情侣款的胡萝卜小兔子。
当时他表现得很无所谓,实际上却因为她不随身携带而和她冷战了三天。
后来宋矜就把红枣小兔编在了发绳上,天天戴。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四年都没丢,怎么现在丢了?”
宋矜叹了口气,抬步到盥洗台前,开始洗漱。
决定一会儿再去酒店看看。
清凉的牙膏蹭过唇角,过电般的疼痛触及全身,她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水杯也跟着脱手。
洒了一地水渍。
这种伤痕,她太熟了。
大学四年,和邵栩接吻时,他都会恶意地留下印记。
这是旁人未曾发现过,独属于他的阴暗面。
被亲破了?
宋矜对于这段记忆着实模糊,干脆拨了个电话给周清欢:“清欢,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嗯?喝酒啊!然后就是方泽送你回家了。”对面也是刚醒,却挡不住那颗八卦之魂:“老实说,是不是有情况了?”
“去去去,我看你的肚子才要有情况啦。”
一种不该有的期待落空,宋矜心情复杂地挂断电话。
本就疼的脑袋,此刻更是如有钻井机在钻。
方泽。。。。。。
一个吊儿郎当的人精。
自己刚入职时,还没从分手阴影里走出,极度自闭,他是第一个主动和她社交的。
还特别义气地让了自己的办公桌,说以后他就是她的小弟。
他们昨晚,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