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提醒结束,拽着斜挎包的带子,纠结自己是直接离开还是坐到乔枣枣来。
还没做决断,方泽就一胳膊把她往后搂了。
他身上酒气熏天:“送邵总来医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宋矜意外:“你喝酒了呀!”
而且她明明只给乔枣枣发了消息。
“喝酒我不能找代驾?”方泽转着手里的钥匙,不爽。
宋矜刚想问代驾是谁,就见乔枣枣从方泽的车里走了出来。
眼睛红彤彤的。
懂了。
估计是小姑娘接到她的消息心急,就和方泽商量着一块儿过来了。
她能开车,方泽有车。
乔枣枣走到宋矜面前,娇软的声音里混杂埋怨:“矜矜姐,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是我不好,事出紧急,打了车就把邵总送来了。”宋矜谨记自己的使命。
瞒好她和邵栩之间的陈年往事。
“栩栩他没怎么样吧?”乔枣枣像只护食的小兔。
宋矜指了指输液室:“有点菠萝过敏,人在输液室里。”
“那我先进去看看他。”乔枣枣走到一半,还是觉得不对劲,跑了回来:“矜矜姐,我知道你们是大学校友,但你陪他看病真不太合适。”
无力充斥四肢百骸,宋矜本就瘦弱的身板,在此刻更显孱脆:“。。。。。。我知道了。”
输液室门口的走廊,幽静无声,乔枣枣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动静就显得有几分吵闹。
她走向端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他正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单就一个侧脸,就足以让她心肠澎湃。
生病是人最虚弱的时候,她在这时候多关心邵栩,说不能两人就能更进一步了。
少女怀着春心,却在靠近时发出尖叫:“啊——”
刚才她只把注意力放在邵栩的脸和气质上,完全忽略了手和满地的血。
只见男人手上的针孔已经被完全拔出,针尖在手腕上自虐似的刮下无数道血口。
滴滴粘稠的红色液体,正顺着他根根分明的筋骨,滴落。
乔枣枣吓坏了,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喉咙像被人掐住,发不出一点声响。
缩紧的瞳孔,鸡皮疙瘩满身起,她都忘记呼吸!
邵栩喉结滚动,看向摔倒在地上的乔枣枣,眼里锋芒全开:“你害怕我?”
。。。。。。
宋矜上了方泽的车,她调试好座椅高度,转头看向方泽:“谢谢你来接我咯,请你吃宵夜?”
“行啊。”方泽正好,也想和她聊聊。
宋矜摸到自己常去的那家烧烤摊,烟火气十足,不少喝多了的哥们儿还在激情高歌。
宋矜领着方泽坐下,轻声开了个玩笑:“你混到他们里面,绝对不会穿帮。”
“?”方泽一只眼大一只眼小,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
宋矜缓缓哼出熟悉的歌词:“红脸的关公。。。。。。”
方泽两只眼睛直接瞪到吊起,双眼皮褶皱都撑平了:“好啊大哥,就等着开这句呢是吧?”
“怎么啦?”宋矜歪头,杏眸盛满笑意,贝齿在灯光下极为晃眼,乌黑长直的发跟着顽皮地垂下。
方泽的心跳,即刻飙升。
宋矜很好看,他一直都清楚。
但这刻,才是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御姐装纯的杀伤力。
他清晰地知道,这是心动。
“宋矜。”方泽舔了舔唇,按平怦跳的心脏:“你上次叫的娇娇,是邵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