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将军放心,钟某只管治病。”
日光微沉,钟离很快给孟枭诊治完毕,开了药方,又叮嘱了伤口护理事项,便匆匆回宫。
整个太尉府空旷凄凉,看孟枭喝了药,孟欢颜走到崔行玉旁,厉声道:“崔行玉,你自小在太尉府长大,扪心自问父亲对你不薄,没想到如今你却忘恩负义到如此地步,就不怕遭报应吗!”
“哼,反正在你孟欢颜眼中,我崔行玉从始终在都是烂人一个,有什么好怕的,”崔行玉轻蔑道,“说起来,其实你孟欢颜和我也差不了多少,试问你在这太尉府可有一天过得舒心,孟枭可有真的把你当做亲生女儿般对待?”
“那是我和父亲之间的事,用不着你管!”
这时沈氏叫骂着朝崔行玉扑打过来:“崔行玉!你狗仗人势!居然欺负到老爷头上!”
崔行玉一把将沈氏推开,冯云澈又拽住崔行玉道:“你还敢动手!”
崔行玉挣脱开:“孟欢颜!今日我不想再与你们争辩,孟枭已经是贱民一个,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说完,崔行玉大步离去。
沈氏不停第对着崔行玉离去的身影叫骂着,孟欢颜道:“行了!现在骂他有什么用!”
沈氏噤了声,冯云澈不禁问道:“看崔行玉这样肆无忌惮,看来楚凌王是有意扶持他。”
“从扶风山开始,崔行玉大概就勾结上了楚凌王,只是现在他越嚣张,不知楚凌王这次又许了他什么好处。”
“哼,崔行玉拜高踩低,”孟文鸢站起身来,她走到孟欢颜身旁,“孟欢颜,如今的你风光无限,你看我这副自食恶果的样子,是不是很解气啊!”
孟欢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孟文鸢有此下场也是她应得的,但此时她只觉得孟文鸢可怜至极,可笑至极。
“道不同,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怎么,后悔了?”
“哈哈哈哈……”孟文鸢目含清泪大笑着,“是,是我自己选的路,不过你也别得意,路还长着呢,这次算你赢了。”
“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所谓的输赢,”孟欢颜不想再多说,“你好自为之吧。”
冯云澈又道:“敢问二小姐,你知道崔行玉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孟文鸢将头撇过去,冷声道:“他终日不见人影,我怎会知道他做什么,只不过前些日子他在书房足不出户,也不知忙什么。”
“欢颜,我们去书房看看。”
“去书房?”孟欢颜疑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知道,我隐隐感觉崔行玉这几日绝对在谋划着什么,走吧。”
夜色骤然笼罩,孟欢颜掌灯与冯云澈来到书房,推开后,只见里面杂乱无章,地上被扔着废弃的纸张。
冯云澈又点上了几支蜡烛,屋内生亮,二人这才捡起地上的废纸查看,只见都是一些零乱的线条,有几张依稀可辨是一座桥梁的图纸,二人都没有说话,将书房内的纸张全部查看了一番。
“你觉得他画的是什么?”
孟欢颜眉头微皱:“是……辉月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