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泰「嘖」了聲說:「你怎麼還向著別人說話啊,栽我不是栽你?」
「市局張猛是於東的人。」
付泰前不久和於東因為一個女人結了梁子。
對面默了兩秒,便聽「哐當」一聲碎響兒,像是手頭的什麼東西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季福嚇得一哆嗦,瞬間醒盹兒了。
「老子他媽的打小跟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為個女人跟老子翻臉?他他媽的失心瘋了吧!草!」
四爺手上的鸚鵡突然開口學他:「草,草,草,草……」
付泰一愣,聽出對面嘲笑他的是只小畜生,氣得又砸了手邊兩杯子。
季宗良哈哈大笑。
付泰憋著一肚子火氣,又想起來一事兒,「聽說你昨兒個親自去撈人了?還是你侄女?誰啊,面子夠大的?明明還是阿若?」
季宗良語氣淡淡的,「不是,另一個。」
「另一個?還誰啊?你竟然還有別的侄女?」
這時門口傳來動靜,季福小跑過去看了眼,回來時眉開眼笑地看著四爺,
「以桃小姐來了。」
季宗良直接按了關機。
「季福哥。」以桃甜甜的嗓音傳了進來。
季福立刻應了聲,「唉!桃子來啦!」
他眼尖,一看看到以桃手裡提著的保溫盒,「喲,這是帶的什麼?」
以桃走上前,小心把湯盅放在石桌上,「我……我煲了盅湯,清肺去火的,四叔不是總頭疼咳嗽嗎?這個正好可以養肺。」
季度打開蓋子聞了聞,一臉陶醉,「這麼香啊!」
他趁機誇她,「小桃子,這是你特地給四爺煲的吧?喲,你也太懂事兒了!」
以桃笑著說:「份量挺多的,估計四叔喝不完,季福哥也喝點。」
「太可愛了你。」季福扭頭喊四爺,「四爺,四爺,人桃子給您送禮來了,您怎不說話呢!」
季宗良重閉上眼睛,悠悠晃動著身子,手裡搖著一把黑灰色水墨風真絲竹扇。
今日居家,他便只穿了件白色絲綢唐衫,衣型有些寬鬆,照在明滅斑駁的陽光下,襯得他身子愈發清瘦,又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和儒雅。
季宗良哼了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連清清淡淡的語調,似乎都聽出了兩分逗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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