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宴道:“钟埠,这下,你还要什么好说的,唐家小子唐学名脑后的伤痕,和你的常把玩的玉球的大小完全吻合。”
钟埠眼睛都直了,怎么也没想到姜云心和荆风华把这个东西拿回来了。
之前的那个,在打死唐学名的时候沾了血,他嫌恶心便砸了扔了。
玉球完好的时候是非常好辨认的,硬度也高,可却又很好砸。砸脑袋,脑袋开花,砸石头,四分五裂。
一堆碎玉,随便往哪里一扔一洒,京城那么大,无从找起。就算找到了,谁又能证明那是钟埠的东西。
钟埠这下不说话了。
“钟埠。”方明宴道:“如今证据确凿,如果你还拒不承认的话,可就别怪本官要动刑了。”
有些人就是死不认罪,只要没被看见,就不承认。
“我没有杀人。”钟埠还是道:“但我当时确实在场,人是他杀的。”
钟埠毫不犹豫指向了自己的另一个小厮。
这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斯斯文文的,和孔震完全不同。小厮叫徐参,白白净净,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虽然他是以小厮之名跟在钟埠身边,但是大家看了以后,心里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这个小厮,怕不是单纯的小厮。
姜云心和荆风华去钟家问过了,钟埠除了几个年轻美貌的妾室之外,也有几个年轻美貌的小厮。因为是男子没有办法登堂入室,但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家心知肚明。
这个小厮如此白净秀气,跟在钟埠身边,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身份吧。
谁也没想到,钟埠会将罪行都推在他身上。
“你说,唐家三口,是他杀的?”方明宴看向徐参:“那但是你可在场?”
“我确实是在场。”钟埠叹了一口气:“但我不是一直在场。那晚上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钟埠详细说了一下那晚上的情况。
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于是想去找唐学民聊聊,谁知道去了之后,说得不好,有些争执。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肚子不舒服,出门去找茅厕。
徐参之前和唐学名就认识,所以孔震陪他出去,徐参留在家里,劝导唐学名。
谁知道谈崩了。
不但谈崩了,还崩得很厉害。
钟埠叹气说:“我也不知为什么,徐参平时脾气挺好的,那那么暴躁。他跟我说,唐家的笑话他,说他……就是那些话,于是他一怒之下,就跟唐学名动起手来,一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唐学名爹娘见了,就先徐参扑去,然后就都被他杀了。”
这简直方夜谭,钟埠说出来,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
方明宴淡定听完:“既然手下杀了人,你为何不报官?可别说抛尸这事情,也是他一个人做的?”
“不是,不是。”钟埠心疼看了一眼徐参:“我知道他犯了滔大罪,可是实在不忍心他小小年纪,因为一时冲动就要搭上性命。所以我一时糊涂,帮他处理了尸体。”